“你真这么说的?”
电话里传来童谨颜诧异的声音。
“对啊。”岑夏一边在收拾曾临送自己的东西,一边和童谨颜煲电话粥。她这两天工作忙,一直没和童谨颜联系,好不容易周五有空,和童谨颜电话里聊了会。
说到几天前她去见纪凡父母后发生的小插曲,那边传来童谨颜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要不说你是直女呢?”童谨颜有时候真的想敲敲自己好闺蜜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是不是空心的。
“你和曾临的事虽然你是受害者,但是也是你的过去,现在纪凡都这样说了你就该顺势答应,让他陪你处理你的过去,不然你说他会不会多想?”
岑夏找了个小盒子把手链装起来,同时思考着童谨颜话里的意思。
“你说怕纪凡吃醋?”
童谨颜反问:“不然呢?”
“不会。”岑夏斩钉截铁的回答,绝不可能。纪凡怎么可能在意她的过去,他们两个的关系,根本不至于。
“岑小夏,你当谁都是你呢?什么都不多想什么都不在意?你听我的,这感情得经营,既然纪凡主动提了帮你处理曾临送你的东西你就让他帮你,我绝对不会害你!”
童谨颜就差没顺着电话线跑出来,按住岑夏的耳朵,让她听自己的。
岑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和纪凡的关系,只能佯装答应。“好吧,好吧,我知道了,都听你的。先不跟你说了,我收拾好了,得去洗漱睡觉了,明天还有事要早起。”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童谨颜那边也不能抓住岑夏不放,但是又实在不放心,临挂断前还特意又强调了下让她好好处理那些东西,别让纪凡多想。
挂断电话,岑夏摇着头。再不结束这个话题,她怕她被童谨颜吃了。
不惹纪凡生气,顾忌他的感受,和他好好相处,这都是不可能的。
他和纪凡的关系,虽说从互看不顺眼到合作伙伴转变有些突兀和奇怪,但是本质没变,他们就算有了表面上的合作了,内在也是不对付的。
经历了曾临这个渣男,岑夏现在对爱情是没兴趣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办点案子,好歹还能光明正大的说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岑夏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甚至都觉得自己的格局一下子就放开了。
想好这些,东西也收拾完了。
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里面放的是和曾临相关的所有记忆。
岑夏这才发现,他们在一起的这一年,大大小小的节日一起过了不少,都是都有一个共同点,他经常过节特别忙,现在想想,不过都是借口罢了,他还同时陪着别的女人。
曾临这个人,长相是斯文的,性格也温和,大大小小的节日都不会忘,而且能力也出众,靠自己的双手一步一步的奋斗,怎么说也算是打工人里的中上水平了,岑夏当初甚至一度觉得老天爷对自己还不错,让他嫁给这样的人。
现在看起来,都是笑话。
岑夏越想越觉得这个破箱子碍眼,干脆决定把它当外面去,眼不见心不烦。
推开门,客厅里,老两口分别戴上自己的眼镜,一起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估计还在忙她的婚礼细节。
“老婆子,你说说,这真是世事无常,前几天我还给老纪送请柬呢,这才几天,他直接成我亲家了。”
“可不是,前几天我自己在这做婚礼的各种方案,心里还有点不舒服呢,觉得曾家人不怎么样,儿子媳妇结婚也没那么上心。这些话我都没敢提,就怕女儿听了多想,现在好了,换新郎了,你看看人家纪家,对婚礼多上心。”
岑夏刚刚打算迈出去的腿停住,抱着箱子愣在原地。
“这两天敏芳和我一起操持两个孩子的婚礼,又是看场地,又是跟流程,哪像他们曾家,结个婚家里老人连面都不露。”
敏芳就是纪凡的母亲。自从上次纪凡和岑夏双方见过对方父母,两家家长又碰了个面,之后已经开始一起准备婚礼,虽然时间仓促,但是纪家那边一样都没落下,该有的流程都有了,尽可能的尊重岑夏,至于婚礼的细节,岑母和纪母更是商量了一遍又一遍。
岑夏抱着箱子,默默又把脚抬了回去,回了房间,轻轻关上门,把东西放在地上。
岑夏把自己摔在床上,呆滞的盯着天花板。
明明那么用心经营的一份感情,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值得怀念的。
而且,父母对这段感情不满很久了,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没说的。
无力,无奈,无所适从,岑夏觉得自己的前半生过的很失败。
岑夏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着的,和纪凡去新房,一路上都是半梦半醒的,偏偏纪凡还不是善解人意的人,话唠个没完。
“最近又流行烟熏妆了?你特意见我化的?说实话,不怎么好看。”
岑夏原本已经要闭上的眼睛又重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