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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快乐的,爱也是沉重的。危夏总是在追求着那些虚幻的东西,她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上那样摇摇欲坠。她欣喜于吴邪的回归,却也忽略了吴邪的异样。

吴邪这些年来本就不太乐观的身体状况,在古潼京一行之后更是糟糕到了极点。

不止一次看到吴邪咳嗽的样子,即便是危夏也觉得不太对劲了,她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可是当她询问吴邪是怎么了的时候,吴邪却告诉她,自己只是感冒了。

“这种小毛病就是这样,反反复复,不怎么容易好。”吴邪如是说道。

别人或许会怀疑真假,但危夏绝对会信,她那长时间没有再用来思考的脑袋,很容易就能接受他人的任何说辞。尤其告诉她这话的人还是吴邪,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他的咳嗽在危夏看来也不再是什么大问题。

然而事实并不会因为谎言而改变,吴邪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他的肺本来就不太行,再加上沙漠里的奔波和受的伤……之前忙起来的时候凭那一口气吊着,可尘埃落定松了那口气之后,所有后遗症都开始显现出来了。

就像是一根长时间紧绷着的弦,骤然松懈的时候也就是它崩裂的时刻。

应该庆幸危夏现在一天到晚除了晒太阳就是睡觉么?吴邪看着她趴在躺椅上睡着的样子,他素来擅长苦中作乐,还有点欣慰危夏现在不像以前那样热衷于喝酒了。甚至因为他所说的“感冒”,这几周她连烟都不怎么抽。

吴邪的“感冒”实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中途危夏也抱着他问过几次怎么还没好之类的话,但都被吴邪敷衍过去了。每每说谎骗了她之后,吴邪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他这时候才生出些后悔来,想着自己当初其实就不该再去看她。

明明都已经知道她过得很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可人就是这样,不是所有时候都能从理智出发,心念动了的时刻,理智是压不下来冲动的,所以哪怕明知道有些事情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还是会因为一时冲动而把它搞砸。

吴邪想着自己现在就是搞砸了,所以才会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注视着危夏的脸,用手指梳理她那睡得有些蓬乱的头发。

人在身体状态差的时候总是会克制不住脑袋里的消极念头,而吴邪想的是,危夏如果知道他就快死了会有多难过呢?

一生之中要做的事情,似乎大多都做过了,想要看的风景看了,该遇见的人也都见了。世上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真要细算起来,好像也没有太多遗憾。

吴邪去巴丹吉林之前就抱着必死的信念,如果用他的命可以换一切结束,让汪家也消失,这可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但他好歹记得交代一下后事。黑瞎子当时还问他,既然都抱着这种念头进沙漠了,那在这之前为什么还要给别人留笔感情债。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吴邪回忆着。还没等他想起来,危夏已经醒了,她歪着脑袋看着吴邪,像是在确认什么。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搂着吴邪的脖子说自己刚才做梦了。

“梦见什么了?”吴邪双手拢着她的身体,以免她从椅子上掉下去。

危夏说她梦见了他以前的样子,那么天真,到处摸爬滚打,看起来还有点傻乎乎的,老是被人骗得团团转:“但是很可爱。”

吴邪只当她说胡话,虽然她说得似乎挺真切,可他以前摸爬滚打的时候危夏又才多大?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年少时天真懵懂的样子,更不知道他当初都去过哪些地方,见识过什么又经历过什么。

“我见过你的,当时我哥哥不在。”危夏认真地说。

吴邪顺着她的话哄她,说是啊是啊,当时只有我们。但危夏摇头,她说还有别人。

“还有谁?”吴邪很是有耐心。

可危夏却说不出来了,她露出思索的神色,但很快又像往常那样忘记自己到底在思索什么了。吴邪早有预料,他习惯了危夏这根本不存在的记性,也不再多问。

又过了一段时间,吴邪告诉她自己要出门一趟,危夏问他要多久才会回来。吴邪于是给了她一个信封,告诉她一定要等自己走了之后才能打开来看。这回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知道要是留她一个人的话她又会乱来,但是黑瞎子最近也被绊住了,因此他找上了另一个朋友。

这人危夏虽然没见过,却也认识。她参加过人家的葬礼。

解雨臣看着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危夏:“……”

吴邪把人往解雨臣这儿一放就跑了,别说危夏,连解雨臣都没反应过来。吴邪就是太了解他了,知道他肯定会帮忙,所以心安理得。解雨臣看着危夏沉默了好一会儿,因为他也知道当时自己的“葬礼”上发生了什么。

娃娃亲什么的暂且不说,毕竟他小时候还跟吴邪订过“娃娃亲”,但在葬礼上还要跟他结阴亲,后来听霍秀秀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那个场景时,解雨臣面上一言难尽。

实在没想到居然还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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