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吧!不用管。”他掌心召出火焰,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芘月乌看着灰烬落在地上,又补充道:“今日盛宴上帮助冥后脱困的,就是她。”
“什么?”薄奚燃蹙起了眉头。
他再次端详了端详手中的明珠,松了口,“正好晚上还有酒会,既然送来如此贵重的礼物,那就会会她吧,看她到底揣的什么心思。”
*
霜蟾离开冥府之后,在冥界的布坊购置了几套衣服。
街上到处都是议论薄奚灼遇刺之事的:
“你们没听说过关于这个大少主的传闻吗?肯定是有人怕他再一次给三界带来灾厄,才想取他性命!”
“可我听说,是冥府内部出了叛徒,刺客就是冥府的人!”
“这也不矛盾啊!你们瞧瞧,冥府内部的人都不愿意接纳这个带着灾厄的少主,想要杀了他!”
“但我觉得疑点也有很多,冥府到底为什么临时要求戴面具出席?这到底是为了掩饰什么?肯定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
霜蟾没再多听,抱着衣服快步经过。
前面告示牌前围了一群人,很是热闹,霜蟾路过时瞅了两眼,发现竟是冥府张贴的告示,说晚上会在冥府召开假面酒会。
霜蟾想了想倒也合理,中午发生那样的事,所有人都没吃好,也没有好好享受,冥王估计是想晚上补上。
她想到她在锦盒里留下的字条,更加期待晚上与“薄奚灼”的见面了,而且也不用担心他不会来赴约。
她在冥界找了个客栈落脚,换下这套华丽的天蚕丝锦服,穿上了简单利落的劲装,把发髻扎成高马尾。
铜镜中映出她的脸,实际上,她清楚地知道她是个美人,所以大多数时候并不在意外表和打扮。
她初入青楼便摘得花魁之名,成为了最年轻最貌美的红牌,她自然知道美貌的价值,正是因此,没用几年便攒够了钱赎身。
美女向来是引人注目的,她认为朴素的打扮反而是保护伞。
以她的美貌,她绝对不输任何人。
尤其不输那个叫影昙的。
她注视着铜镜,眸光微沉。
她不知道炽焰会如何调查她,她只给了炽焰她的名字,因为她只知道她的名字,其他的一切信息都要他自己寻找。
他又会调查多久呢,能在今晚之前回来吗?
一想到这个人,她就很烦躁。
*
与此同时,炽焰也很烦躁。
他的烦躁皆是来源于长时间得不到主人的气息。
发丝上的气息已经散去无余,这对他执行任务也平添了难度,他不受控制地思念着主人,让他无法思考任务如何完成。
但他要求自己必须完成,因为这是主人的命令。
这种矛盾对血奴来说是巨大的痛苦,必须他每分每秒用意志力克服。
他来到魍魉城,这里是三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打探情报来这里绝对没错。
城中也传遍了冥府盛宴的事情,他经过一群正在议论的兽族人,停下来听了听。
“听说了吗,盛宴上冥王当众立储,储君就是那个叫什么……薄奚灼的!”
“看来冥界这回野心满满啊,谁不知道薄奚灼那些传闻,冥王立他为储,不摆明了要给天界下马威!说来也是,天界统领三界千余年,冥界早就不服了。”
“听说冥王还宣布了薄奚灼的婚约……冥王这回要玩笔大的啊!”
“对,我也听说了,女方好像叫影昙!”
炽焰看了过去,影昙,这不正是他要调查的人?她是薄奚灼的妻子?
想到霜蟾着急催他去调查的画面,他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他低低呢喃:“薄奚灼……”
过了一会儿,他踏入魍魉城边禺一个叫红尘书院的地方,据说这里的主人晓天下事,是武林智者百晓生的后人。
这里位置偏僻,人迹罕至,书院的木门掉了一扇,斜靠在门边,又黑又旧,书院的地上铺满了枫叶,墙角挂着蜘蛛网,十分破败萧条。
书院中的枫树无人打理,树枝肆意伸展,整个书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他继续往里走,在打开的窗户看到了里面佝偻的身影。
世外高人闻千机就伏在案上,喝着一壶酒,啃着一只鸡。
他身材玲珑,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看起来仿佛缩成了一团。
他胡子又长又白,挂在胸前,沾满了烧鸡上的油,都打柳了,他衣衫破烂,蓬头垢面,两只脏手撕下烧鸡的腿,吮了下大拇指,津津有味啃起来。
他的书案也是又脏又乱,写满字的草纸铺在桌上,沾了油。
他吃得极香,压根没注意到窗外的炽焰,头也没抬一下。
炽焰看了一眼,过去敲开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