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神此时也回来了,与雷神共同压制炽焰。
炽焰一开始被雷电击得有些麻痹,但很快便适应了,集中攻击连接法阵的其中一把雷剑,意图突破。
雷神雨神的压制立刻变得有些吃力了,雷神对雨神道:“这法阵由雷剑连接,雷剑便是阵眼,一旦出现缺口,整个法阵都会崩溃,我们就很难再压制住他了!”
雨神:“必须顶住!今日我们势必要将他带回去复命!”
雷神:“可是从我结出法阵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十秒,他就已找到了突破口,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他的体力还未被耗尽,我们的体力就先耗尽了!”
雷神说着又召出大量天雷,劈在法阵中,意图给炽焰制造压力,炽焰灵敏闪避,操控火焰将部分天雷引向雷剑。
雷神惊讶道:“他居然想借力打力!这火妖好狡诈!”
薄奚燃在拐弯后暗中观察,迟迟没有出手。
一个部下也看了半天,问他:“二少主,这结界里的人是谁啊?雷神雨神共同压制,竟也毫发未损。”
薄奚燃:“我也不知。”
部下:“那我们——”
薄奚燃斩钉截铁:“不淌这浑水。”
部下:“是。”
薄奚燃:“你们先回去吧,我稍后就到。”
部下:“是。”
把部下们全都支走之后,薄奚燃再次偷偷看向外面。
他看得出,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阵法就会被男人突破。
雷神雨神不知道男人的弱点,但他知道。
他从衣襟下拿出一个包好的手帕,在手心上轻轻展开。
里面放的竟然是炽焰的契印。
他神色阴沉,另一只手调动法力,将妖力注入契印。
契印剧烈颤动起来,从手帕上浮起,开始闪动红色光芒。
同时,法阵中的炽焰感觉到疼痛,停下来缓了缓。
他看向道路尽头。
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来自那里。
疼痛愈来愈剧烈,他咬着牙,更加急切地想要突破法阵,同时拐弯后的薄奚燃也汇聚更多妖力注入契印。
突然地,炽焰像是被什么击中,猛地倒了下去。
雷神有些意外,“怎么回事?”
炽焰神色极为痛苦,在地上挣扎,他心脏中的契印一条一条出现裂痕,当契印破碎,他就会死。
薄奚燃目光狠厉,不停地向契印注入力量,契印布满了裂痕,红光颜色越来越深,闪动也越来越快,那代表血奴的心跳,红色越深则代表血奴的状态越危险。
契印本该由血奴主人保管,以便决定血奴生死,也可随时查看血奴状态。
炽焰爬也爬不起来,在地上翻滚挣扎,痛苦地嘶吼。
随着契印裂痕越来越多,他全身的血液逆流,经脉一根根崩断。
雷神雨神皆为诧异,但又很惊喜,一同向法阵蓄力。
炽焰意识到有人要害他,却不知那人是谁,那人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骨骼寸寸断裂,他渐渐无法动弹,躺在地上呻.吟喘息。
这股力量的来源始终是一个方向。
他艰难翻过身,向那个方向看去。
薄奚燃听到他的痛喊声没了,收起力量,向外窥探。
他还不想他死。
就这么冷不丁的,他对上了那双红瞳。
薄奚燃猛地收回身子,背靠住墙,手忙脚乱把契印重新包起来,放进衣襟下。
炽焰看到他了,但他的视线已经极为模糊,看不清那人是谁。
薄奚燃心有余悸,大喘息了好一会儿,再次向外窥探。
炽焰的目光迷离,已经垂下了头,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薄奚燃匆匆离开。
雷电一道道劈在炽焰身上,他很快在这样的双重折磨中昏厥过去。
*
霜蟾回到洞穴中,左等右等不见炽焰归来,来来回回在外面张望了好一会儿。
眼看天色渐晚,霜蟾心里越来越急,一边张望一边嘀咕:“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明天就是盛宴了你今天可别出什么岔子啊,不然明天我怎么办啊?”
她表面担心他,实际是在担心她自己,两个人行动能互相照应,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所比不了的。
她越来越着急,是不是真不应该丢下他独自回来,但她又想,她留在那也是给他徒增累赘,先走又有何不可。她也不知道他会回不来啊。
霜蟾:“不行,我得去找找他。”
她在洞内留了张字条,让他回来之后在这里等她,以防她走后他回来了又出去找她。
然后她加钱让车夫以最快的速度带她去魍魉城,马车一路颠簸,赶到时天已经完全黑透。
此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