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米花町一如既往地和平。
一辆行驶中的出租车上坐满了人,很可惜的是,都是一群块头不小的成年人,因而在狭小的充满烟味和不知名味道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拥挤。
尤其是在后座颇为窘迫的被两个抽烟的中年男人挤在中间的青年,他的发色很是奇特,一半白一半紫,想必是不抽烟的潮流青年,倒也难为了他坐在这辆车上。
比起他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绀青色头发的青年倒显得格外惬意和健谈,时不时和司机搭话。
就比如说现在,他就以一种略微惊讶的语气说着:
“……所以说那些人不仅对大哥你的态度不好,还少付了钱?”
那位司机也是说到了点上,继续义愤填焉的说着:
“那些在体制内的家伙就是一群垃圾,你给我付了三个硬币是什么意思?还不如不付钱。”
听到这里,后座那几个吞云吐雾的乘客也来了兴致:
“有些人素质是真的不行,唉,都是官老爷习惯这种态度了吧?”
接着,司机似乎还是不过瘾一样,往痰盂里啐了一口老痰,又继续说道:
“还有那个什么院长,我也就不说他名字了。”
他甚至摆了摆手,彰显自己的大度:
“一上车就说我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开出租车的,我看他样子还是近几年的红人。”
副驾驶的青年适时的拱了一把火:
“看不起那就别做呀!”
后座的双拼发色的青年正打算开口,就被他笑嘻嘻地给拦了下来,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这一路上,几个人从社会名声聊到了制度改革和社会不公,个个都像是指点江山的大佬一样,好不快活。
直到出租车停在一栋外面贴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下,上头的乘客和司机才停止了这场“辩论”。
“哟,到了。”对了对地址上的“东京都米花町5丁目39番地1号”,前排的青年从口袋里抠搜着,摸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币,“路上没带零钱,哈哈,麻烦一下,麻烦一下。”
司机接过这张纸币,心下自然不喜,面上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嗯,好像没钱补了,那就多收你这一点哈,外地人第一次来米花町,遇到我算你走运了。”
于是乎,被满打满算坑了不少钱的青年拉着满头黑线的另一个同伙下了车。
“所以……”发色奇特的青年在这条街上很是惹眼,他默默压低了自己的吐槽,“船长,我们刚刚是被坑钱了对吧,绝对是的吧!”
“这也是试试这里的水平,”青年的绀青色短发一晃一晃,脸上的一道疤痕也无法掩盖其人出众的气质,“相信我,西格玛,你船长永远是你船长,只要找到这份宝藏,咱们的金鸢尾号就有着落了!”
在西格玛最初的记忆里,是无尽的沙漠,夺目的阳光,以及一只手。
他孤身一人,握着一个不存在的地点的车票醒来于此地,孤寂而无助。
独自彷徨三天后,他被人贩子商团抓住作为奴隶,由于异能的原因被迫参加各种犯罪活动。
直到这个自称是“海盗”的男人出现在沙漠中心,在用老练的语气商量购买奴隶的时候突然黑吃黑,趁人不注意,掏出□□把商团的老大击毙,然后单枪匹马赤手空拳撂倒了商团里无数的佣兵。
也是在那里,他找到了初生的,浑浑噩噩的他。
“我是杰洛特,金鸢尾号的船长,小子,你们走运了!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手下的船员了!”
“……所以,船长,那船呢?”即使是刚刚诞生的他也知道,这里是沙漠,不可能有船的。
这个男人被他一句话给干沉默了,然后故作深沉地望着天空:
“这种事,我也想知道啊!总之咱们得先走出沙漠才对吧?”
自称“船长”的男人转过身,向着太阳伸出了双手:
“怎么样?你们要不要考虑加入这场伟大的征程?”
商团的其他奴隶并不信任这个看起来和人贩子一样凶悍的男人,至少在看到那么强大的武力时会感到怯懦。
在得到这个男人的默许之后,大部分人分了商团的骆驼和物资结伴离开了,留下的只有少部分人。
最后,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沙漠的夜晚温度很低,这位“船长”看起来很适合生存,用他那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打火石烧燃着的干枯树枝“劈啪”作响,寂寂无言。
“可是……我不知道我是谁,没有名字,也不知道我能够干什么。”他犹豫了片刻,这样回答道。
“名字这种东西,只是一个定义而已,”杰洛特耸了耸肩,“也许有一天,你可以自己取一个名字,或者我也可以给你取一个只有我能叫你的名字。”
“啊啊,不管怎么说,只要出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