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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黄金乡的挑战(1 / 3)

“你遗忘的那些,我都记得。”

夏天,在某人已经失落的回忆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就像其中一位读者的苦夏,但没有那么激烈的冲突,反倒是像发霉的旧锅里煮的半死不活的青蛙一样,只有一点点钝痛,永不停歇。

在那个燥热烦闷如同一滩发臭的死水一样的夏天,笼中奄奄一息的病鸟望着笼外自由自在的飞鸟。

医院的青苔和霉斑的位置因为很久没有变化,褪色的彩纸随风一晃一晃地,劣质到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化作齑粉,耳边风扇聒噪的声响无法断绝也没有尽头。

粗糙的布料上画了浅浅的横竖条纹,预示着这些被按在病床上的本该充满活力的小小身躯中藏着的可怖的病灶。

今天来了一个新的病友。

没有父母陪同,只见到那个身上有着烂菜叶味道的老妇人颤颤巍巍地从沾满油污的围裙里缓慢地用沾了口水的充满污垢的手指数钱,交给了医生。

这种基本上是等死的病房里挤了这么多人,自然是没钱的才会送到这里来。

不知道是心存希冀还是文化程度不足以让那个操着一口方言的老妇人听懂医生的话语,她只是用那双起了老茧的手一次又一次嘱咐着刚刚吊上水的小女孩,要好好听医生的话。

这个小女孩就如同一滩死水里注入了新的活力一样,一来就叽叽喳喳在病房里给大家讲故事表演节目,就像是……真正的阳光一样。

她缩在边角,看着手里泛黄的词典。

双眼并未聚焦于这个“主角”,心里想着的却是下一次父亲到来该如何讨他欢心,以及母亲来接自己的时候该怎么表现。

她也曾为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画过父亲节卡什么的,只不过作用不大。

第一次发现东西在垃圾桶,还以为是他放错地方了,捡回来把卡片从他睡房门缝塞进去。

第二次发现东西撕碎了丢在垃圾桶,又把他捡回来用胶带粘好了再从他睡房门缝推进去。

第三次……没有第三次了,因为他很快就和她们分居了,然后一直住在他的妻子那边……

经过母亲的解释,她喜欢的是奖状,而不是“这种虚头巴脑,没有意义的东西”。

虽然得的是同一种病……但她至少和这群被放弃的人不同,她是这样认为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热忱而不参杂一丝虚伪的眼神就这样撞进了她的目光中,“你知道海盗王的故事吗?我们来玩海盗游戏吧!”

她不记得那个小女孩的模样,只是记得那如云一般的自由肆意,即使身体被束缚在小小的病床上,但她思维是如此活跃而宽广,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艳羡。

过早接触精英教育的脑子却并不适用这灵活的游戏,笨拙地展开手脚,仿佛墙上贴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片也变得颇有趣味。

“我在门口叫你好多次了,这是最后一次。”

进展了一半游戏的她就被母亲拉走了。

母亲像一座藏着滚烫熔岩的火山,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冷静,是冷却过后的余烬,好像全世界只有那个男人能让她露出其他表情。

母亲没有生气,只是问她:

“你觉得我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让你在这里玩的吗?”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学习,明白吗?”

被牺牲式的爱养大的人,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不去实现牺牲者所给予的期待呢?不被期待降生的孩子,仅仅是存在本身就已经在折磨着她唯一的亲人。

在童年时期没有感受到爱,长大后也会理所当然地失去爱人的能力。

人的感情一旦变成了渴望,就注定卑微。

……

英国的天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不像夏威夷那样灿烂到刺眼的阳光,绵延不绝的雨水滋长了缝隙里的阴暗。

对右代宫家族的案件有天然优势的日本侦探们已经开始调用国内的关系去翻看十几年前的卷宗,即使如此,侦探们的整体的进展却卡在了原地。

无他,无论是八城十八的小说还是瓶中信里,所存在的人物形象和关系都发生了一些的差异——甚而至于右代宫绘羽这位唯一存活下来的参会人员身上也存在着谜团。

有传言称,八城十八之所以能够创作出身临其境一般的案件描述,正是因为他拜访右代宫绘羽拿到了她对于这场案件的自述。

问题在于,为什么右代宫绘羽没有将其给立志寻找当年真相的缘寿?

……或许也不是什么问题。

从六轩岛上活着出来那一瞬间,媒体的聚光灯就已经将她宣判为凶手,就连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右代宫缘寿也是这样想的。

尽管,在这场浩劫中,她也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高井夏希对于这个棘手的陈年旧案的进展实际上并不是很担心,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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