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样不道德,可这就是事实,要她是陈树律,心里一定乐开花。
难不成被虐待之后,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隔着餐桌,敖嘉伸手捏了捏陈树律的脸,还使劲儿拉了拉。
“嘶,不对啊,是本人啊。”
她喃喃自语。
而陈树律先是瞳孔一震,在后又恢复淡然,只是感到脸火辣辣的,有点痛。
“松手。”
他淡淡道。
“噢。“敖嘉迅速放开手。
被她掐的地方一片红,在白皙脸颊上显得格外突兀。
“对不住啊。”敖嘉揉了揉自己的脸,已经替他感到痛了。
陈树律疼得眯起眼睛,舌尖顶了顶,想寻找痛的来源,才发现整张脸就没哪里不痛。
饭后,两人各自回到房间,敖嘉不死心,想知道陈树律关于安定远死亡这件事的态度,于是翻找半晌,揪出一本几何练习册去找他。
刚敲一下,陈树律就开了门。
瞥见她手里的练习册,他拉过椅子给她,随后自己从桌下拉出凳子。
他的一系列动作让敖嘉有些不自然,她思索会不会不太好,哪有连人家过年假期都要剥夺的。
但旋即敖嘉又想,反正他在教自己的时候,等于又复习了一边知识,也不亏。
“我……”,她想说几句客套话,却不成想陈树律直接问她是哪个板块不会。
敖嘉窘迫无比,挠着头,声若蚊鸣:“都……不太会。”
她移开目光,不敢看陈树律。
气氛凝固,陈树律沉默须臾,从桌上翻出基础知识手册放到敖嘉面前,这本册子是他买历年的压轴题时店家送的。
原以为会一直吃灰,想不到有一天居然能派上用场。
“先把基础题写一下吧,我再看看该从哪些地方入手。”
敖嘉讪讪摸着鼻子,点点头,随后开始写。
陈树律则拿出压轴题陪在她身边学习。
好难,比上青天还难。
敖嘉咬着下唇,笔尖在本子上勾勾画画,不由得愈渐烦躁,连在草稿上下笔都带着狠劲儿。
她余光偷偷往陈树律这边瞟,但对方气定神闲,似乎并未被她影响到,只是他偶尔也会微微蹙眉,还会转笔。
敖嘉挣扎半晌之后,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满面愁容,继而转头朝向陈树律。
对方正在解题,屋子里是笔尖划过纸张的唰唰声。
他的睫毛好卷好翘好长,嘴唇有点薄,鼻梁挺高,眼窝深遂,样貌混血十足。
敖嘉看得出神,盯着他专注的样子,看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心中竟生出拨弄一下他睫毛的想法。
这一想法刚萌生,就被扼杀在摇篮,她为此感到愧疚,使劲搓了把脸后重新投入习题。
一小时后,陈树律从题海里抬头,伸了个懒腰,手指蜷曲在桌面轻轻叩了一下。
敖嘉立即惊醒,目光四处扫射,“谁?谁要谋害朕?”
转而对上一双无奈的眸子。
“啊,对不住,对不住。”敖嘉赶忙笑笑,把压皱的习题本展开抚平。
陈树律也不恼,伸手示意她把本子拿过来。
“真要看?”她咽了下口水,眼睑下垂,“要不,让我再努把力?”
“我先看看吧。”
得。
敖嘉没办法,颤着手把本子轻轻推过去,整个人低着脑袋,等着挨骂。
但陈树律很安静,甚至连叹息都没有。
她听见他起身,从身后衣橱里翻找然后给她一本知识点合集。
敖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随后在陈树律肯定的眼神中接过来翻了翻,全是手写的,翻着翻着,敖嘉才察觉不对劲儿,这居然是高中的数学。
“你先从最基础的学。”
并无任何嘲笑的意思,而是真心建议。
高中数学在这里是低年级段的必修课。
敖嘉点点头,“谢谢。”
之后几天,敖嘉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他补习,自然也无暇关心他对安定远的死是何态度。
只是在一周后,媒体大肆报道安菲诺德将接任安氏,但这位掌权者却有意培养安克儿,甚至放权让他去处理安定远之前在生意上遗留的一些问题。
很多人把这当作一个笑话,看这个刚进十六岁的孩子是怎么搞砸所有事情的;有的人则虎视眈眈,倘若安菲诺德把权利交给安克儿,就出手。
新年假期很快告罄,敖嘉边学习高中数学边兼职,陈树律也一样,搏击馆和拉面店两边跑。
搏击馆暂时没有新成员加入,陈树律还是顶梁柱,但前来踢馆的人倒是增加了很多,有的与他交手过招仅仅只是为了一睹他面容。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