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盯着陈树律,给自己下绊子,所以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注意。
“好得差不多了,”敖嘉把给她们带的早餐拿出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们还说,要是你今天再不来,就组团去你家探病。”章歌笑着。
余筱:“来,这是给你的。”
敖嘉接过纸杯蛋糕,仰起脸,喜滋滋地说谢谢。
随后,章歌亲手把纸杯蛋糕放在陈树律桌子上,腼腆说道:“陈同学,这是我烤的,你,尝尝。”
她特意强调自己烤的,以此希望他不要再用钱来衡量自己的心意。
陈树律费力掀开帽子一角,露出眼睛,有气无力道:“谢谢。”
接着又熟稔准备给对方转钱。
章歌猛然摁住他手腕,“不,不用那么客气的。”她几乎哽咽,扯谎说:“因为嘉嘉说你们生病,所以我顺手也为你准备了一份。”
她鼓足勇气,一口气说了很多。
或许是时候放手了。
陈树律大脑宕机,茫然愣住,他看向她蓄满泪花的眼眶,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一直以来,等价交换的理念已经刻进骨子里,无论是在福利院还是在敖家或是在搏击馆,所有人都在身体力行的践行这个理念。
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儿,敖嘉赶忙站过来打圆场,“他,烧坏脑袋了。”
后半句,她只敢做出唇形。
章歌被她逗笑,点头示意了解。
“回座位吧,待会儿老张头又该大吼大叫了。”余筱拉着章歌回到座位。
听到老张头,敖嘉竖起来汗毛,坐回自己的位置。
张星,帝国高中有名的几何老师,专业水平毋庸置疑,就是人品槽点满满,不过三十出头,但因为思想古板,被学生封为老张头。
敖嘉很讨厌他,本来就因为数学不好,报志愿的时候特意避开有数学的专业,没成想穿书后,竟然还要学,而且还是高数。
若非敖嘉室友是理工科的,无聊时跟着蹭课,她现在连公式都看不懂。
“哎,阿律,”敖嘉戳了戳陈树律的后背,“借你习题瞅瞅。”
她一拿出书,看到空白一片慌了神,急忙向陈树律求助,她竟然忘记写老张头布置的课后练习题。
陈树律懒得多说,反手把书给她,继续趴在桌面,手随意搭在脑袋上。
拿到书的敖嘉眼睛亮起来,向他的脑袋投去望向救世主般的眼神,可惜对方无法看到,然而高兴没维持三秒,敖嘉再次苦着脸。
三道习题,占据两页空白纸。
一定是多种解法。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刚开始动笔,上课铃声响起,老张头背着手,向领导巡查一般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习题。
敖嘉拿笔的手顿住。
眼一闭,咬牙把书从侧边还给陈树律。
陈树律接过来,直接摁住敖嘉翻开的那页,摆在桌上,全程头也没抬。
眼看老张头走下来,敖嘉恨不得与课桌合为一体,尽量匍匐在书本上,只将书露出一半。
随着他的步伐愈渐近,敖嘉心脏扑通跳不停,就像小时候老师提问,害怕抽到自己名字一样紧张。
张星走到陈树律身边,见桌面上摆着的书空白一片,又见他整个人都趴在桌上,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叫醒他。
陈树律费力抬头,虽戴着口罩,可露出来的脸颊绯红一片,眼神也迷离不定。
“身体要紧,要是坚持不住,先回去好好养病。”
陈树律艰难点头,勉强托腮准备听课,看着空白的几何书愣怔几秒后揉着太阳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张星偏心的发言震惊敖嘉。
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又伸着脖颈看向陈树律。
“有些人,还是多关注自己。”
张星盯着敖嘉,脸色一变,说。
哟,感情还是个变脸大师啊。
敖嘉在心里冷他一眼。
见敖嘉的习题写得满满当当,张星眯起眼睛,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负手走回讲台。
开始讲解时,敖嘉聚精会神听,可听着听着就跟不上,她还在演算上一步,张星已经讲到了下下一步。
最后,她瞅着满白板上字母夹杂数字的乱码发愁。
“懂了吗?”张星把全息屏幕缩小,呈现题目的全貌,“不懂及时问。”
伴随着全班异口同声的“懂了”,敖嘉也不好意思开口,她清楚知道,即使自己问了也不一定听得懂。
强撑了一天后,敖嘉感到浑身不舒服,脑袋里全是几何公式,密密麻麻的,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因为陈树律还没退烧,她担心是自己失误所导致的,于是跟老板娘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