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去应对。
阳潇细细盘算了一番,目下的情形,只有一种解决方法——从靳红绡处分兵前去。
“我有一个想法!”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句话。
“你、你、你先说”,阳潇又有些不好意思,脸“唰”地就红了。
“应该不用我说了”,齐霜影不明白为什么阳潇忽然之间脸又红了,只是看着他脸红,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就……”
“我明白”,阳潇忽然飞快地接了她的话,然后逃也似的拿了军情走到门外,留下一句,“我回去禀报将军。”
望着阳潇飞奔而去的身影,齐霜影久久地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个人……或许真的很在乎那位靳家小姐吧,当说到靳氏的时候,他是那么上心。竟让她,心中隐隐有些酸楚。
也罢,不去想了。齐霜影走回自己的寝帐,背影里满是落寞……
与她同样落寞的,还有靳红绡。分明是她先认识阳潇的,可是阳潇显然对齐霜影那个神神秘秘的女人格外热切。齐霜影也真是奇怪,初次见面便指名要阳潇来传递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然而,作为镇国公府的二小姐,又是靳桓帐下的将军,她不得不以大局为重。为了确保此次两国之间的军情能够互通有无、相互协作,她也顾不得这许多。
但是今夜,才听说要去齐霜影的大营,阳潇就十分兴奋。还未等她们扎好营寨,阳潇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出发去见齐霜影了。他兴奋的态度,让靳红绡心里有些不开心。但是她自己也想不透,她不开心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心烦意乱地在营帐前的空地上踱着步子,脑子里却又抓不出个头绪来。
靳红绡的情绪变化,却恰好落在了刚从湖边回来的月清涟的眼里。
“靳小姐”,月清涟从湖边散心回来,进了营却见靳红绡皱眉不展,“天色已然不早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去休息?”
“原来是秋姑娘”,靳红绡梦然后回过神来,嘴角有些勉强地笑着说,“没什么,我还不累。”
“你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月清涟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察觉到了一些端倪,“若是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与我说说。”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亲切、温柔的话语落在靳红绡的耳中,让她放下了心中对月清涟的芥蒂,“只是有些担心肖将军。我们今日午后赶到此处扎营,他又去了千盛国主帅的营帐,此时天色已晚却尚未归来……”
听到靳红绡的话,月清涟心下明白了几分。看靳红绡的样子,颇有几分像她,心中因为某个人而思绪万千,却又想不透、道不明。想来,在靳红绡的心里,大约是在意阳潇的,只不过,“情”之一字,未必都如话本子里那般两情相悦。靳红绡眼中的落寞,便说明了一切。
“心中有了牵绊”,月清涟像是说给靳红绡听,又像是说给自己,“自然是愁肠百转、思绪万千,再难平静。”
“你这话……”,靳红绡却忽然舒展了眉眼,浅浅笑了起来,“莫不是……与凌雪前辈有关?”
“或许……我做错了许多事”,月清涟点点头,接着说,“又有何面目,再去面对他?”
“此事阳潇与我说过”,靳红绡第一次发现,冷面谋士月清涟竟也有另一面,倒是平添了几分亲近,“依我看,遇上了萧翊,便是错了,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此话怎讲?”
“秋姑娘身为谋士,于朝堂之上谋算人心,邦交之中纵横捭阖,我佩服你”,靳红绡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但你对萧翊其人,却是一无所知、轻信太过了。”
“靳小姐这话不假,你在函城时也曾提过”,月清涟也笑了,略带自嘲,“愿闻其详。”
“那我便从头说起”,靳红绡略略顿了顿,“你也知道,萧翊与当今圣上皆是嫡子。只因现在的明肃皇太后是先帝的继后,所以萧翊的地位与当今圣上的相比略逊一筹,再加上是第二位皇子,所以最终没能继承皇位。或许是因为心有不甘又长期屈居长兄之下,萧翊的性格与生母完全不同。甚至于,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在狩猎时虐杀各种各样的猎物,为此还受到过先帝的训斥……”
“虐杀猎物?”没等靳红绡说完,月清涟就惊讶地打断了她,“你是说,萧翊他有虐杀猎物的习惯?”
“你也觉得很惊奇吧”,靳红绡并不知道月清涟为什么惊讶,只以为是因为不了解萧翊才会如此反应,“萧翊箭术极好,每到狩猎之时,便射击猎物的腿部使其倒下。待回营之后,再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将活着的猎物虐杀。”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