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要闯入我羽族的大牢?”秋冉的语气没有一丝喜怒,听起来却有一种强大的震慑力,让在场的人心里俱是一惊。
“这话你应该问你自己,”秋韵澄看着眼前容貌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秋冉,冷冷道,“你们抓走我娘,却反过来问我为何要闯入大牢。秋冉,你那大牢又不是仙境福地,我平白无故为何要闯?”
“你说我抓了你娘,有何证据?”
“一百七十多年前,我娘被一群羽妖劫走。我四处查访了多年,十年前才探知大牢所在,进去寻找。试问,这世间所有长着羽翼的生物都归你羽族统管,除了你们,还有谁能指挥羽妖抓人?
听秋韵澄这么说,坐在一旁的阳天部首领火冒三丈,他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大吼道:“你这女子十分无理!我们羽族虽是妖族,但也是有规矩的,无缘无故抓你娘做什么?你可别血口喷人!”
“你们抓了人,还来问我?”
阳天部的首领还欲再说什么,却见秋冉拂袖示意他闭嘴,只好住口,脸上却是一脸不快。幽天部的首领见此情景,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趁机对秋冉说:“族长,此女一口咬定是我们抓了她娘,却又拿不出证据。她先前攻破大牢的时候,牢里也没有她娘。她说有羽妖抓了她娘,口说无凭,难知真假。但她攻破我羽族大牢,打伤我许多守卫却是事实。”
“黯幽,你说的没错。但事情尚未明了,还难以处置她。”
“族长,我们虽然还不知道此女攻破我羽族大牢有什么目的,但她有罪可定,”黯幽眼中的满意更甚,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哦?你说说看。”
“擅闯羽族大牢,是第一宗罪。击伤我多名守卫,是第二宗罪。这两宗罪,虽罪不至死,但都是重罪。”
“族长,黯幽说得有道理。再者说,难道要让我们把辛辛苦苦抓来的人就这么放了?只怕以后还会生出祸患,”炎天部首领也在一旁附和。
“黯幽,依你之见,如何处置较为妥当呢?”秋冉心中也略作了一番计较。眼前的女子法力高强,执法弟子足足花了十年的时间甚至还动用了缚灵索才将她抓住,她的实力不容小觑。况且,看她的架势,必定要和羽族死拼到底。若是放她走,无异于放虎归山,必生祸端。为了羽族的安定着想,还是如黯幽所说,给她定个罪名处置掉比较稳妥。
“依属下愚见,不如将她送往雪岭,交给凛辰帝君处置。这样一来,既不会落人话柄,说我们滥杀无辜,又可免除后患。”
“皓天部附议。”
“朱天部附议。”
“阳天部附议。”
“玄天部附议。”
“苍天部附议。”
“变天部附议。”
“炎天部附议。”
“钧天部附议。”
“既然各部没有异议,那便照办吧,”秋冉召来执法羽妖,“送她去雪岭,务必将她交给凛辰帝君本人。”
“领命。”
听到“雪岭”两个字以后,秋韵澄的脸色变得惨白,先前的一身傲气也淹没在漫天的恨意中。羽族不仅抓了她娘,让她孤身一人在这凡世间漂泊,现在又要让她去雪岭受刑,让她无辜承受体肤之苦。无论是为了什么,她都不会善罢甘休。她恨,无穷无尽的恨。可是,如今踏上雪岭之路,纵然再恨,她亦无可奈何了。
先前押送她的几个执法弟子再次用缚灵索将秋韵澄反绑,带她踏上了去往西方的路。疾风在耳畔呼呼作响,秋韵澄的目光也像寒风一样凌厉,凝视着由远而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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