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宫女跑着跪倒在宁安面前,“奴婢该死,内务府说新到的绸缎要等太后皇后和其他皇子公主挑了之后我们才能去领。”
宁安平淡的说,“你们起来吧,这种事情还少吗,我们不必去争。”宫女为宁安打抱不平,“公主,平日里内务府一直克扣您的俸禄,就连冬日里的碳都不够烧,每个冬天,公主都是棉被加身,现在竟然连做衣服的绸缎都要克扣了,公主,奴婢替您难过。”
“这些也是你们该说的吗?宫中不许议论,是不是要本公主掌嘴。”宁安对着两名宫女发了怒,“回宫。”
霎时,流言便在宫中四起。巴赤使者派出去的手下回来禀告,“宁安公主自幼便丧母,不得皇帝宠爱,在宫中不受待见,而且连太监宫女都不将她放在眼里。”此话,巴赤使者如坐针毡,想不到越国皇帝竟要将这样毫无地位的公主嫁与巴赤,这是丝毫不将巴赤族放在眼里。巴赤使者怒气冲冲,打算报信给巴赤王,手下突然提醒,“使臣切莫大意,万一这是越国的圈套,待小人去宫外打听打听,方知真假。”
第三天,巴赤使者收到宫外来信:宫外百姓皆不知宁安公主。几日后,巴赤王子带着一批使臣前来。大殿上,巴赤皇子向皇帝献上厚礼,并表明此次前来的决心,“我巴赤欲于越国交好,想迎娶越国尊贵的公主,听闻皇帝有意将该国的宁安公主与我国和亲,我此次前来,便是代表我巴赤族,与我族和亲公主不能是宁安公主,若皇帝执意让宁安公主和亲,那我巴赤便不再奉行友好之交。”
皇帝表面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十分痛恨,宁安公主和亲之事怎如此之快便被巴赤知晓,“巴赤皇子此言,着实令我大吃一惊,我国还未下和亲公主诏书,怎就一定是宁安公主呢,和亲之事未定,日后再议。”
朝阳内殿里,皇帝大发雷霆,“区区巴赤族,竟敢小看我国公主。沈风觉,你立刻下去查,这件事究竟是如何落到巴赤族耳朵里的。”
“臣遵旨。”
宁安一听说今日朝堂之事,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宋婉跑去找沈风觉,“婉婉,这次真的多亏了风觉哥······”宋婉忙堵住她的嘴,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
风婉轩内,沈风觉刚从皇上内殿回来,远远的便看见宁安和宋婉在门口等待的身影,于是加快了脚步她们走去。宁安一见到沈风觉便大喊到;“文思先生你一定要查明真相,究竟是谁害我名声。”
“公主放心,皇上已将此事吩咐给臣,我一定彻查。”沈风觉向公主行了一礼。
几日后,沈风觉向皇上呈奏,“启禀皇上,起因是皇后身边的一名宫女,私下议论公主身份,提起和亲之事,此事便在宫中传开来。”
皇帝震怒,“将此宫女幽禁,交刑部。”
“遵旨。皇上,现在宁安公主舆论已经不可控,而巴赤族那边步步紧逼,再拖下去怕是不利两国关系,北边边防方才无恙,此时断然不能再与巴赤族关系破裂。”沈风觉说完,几位大臣也纷纷附和。
“朕会考虑,你们先退下。”
皇上一日未下诏书,宋婉和宁安心中便一日不安,为了怕事情败露,又只能忍住性子不去找沈风觉。宁安每日焦急地在殿内走来走去,宋婉便日日陪着她。
佩蓉从殿外匆匆赶来,“公主,今日早朝,皇上下诏,欣悦公主和亲巴赤。”宋婉望着宁安,二人都松了口气,持久战,终究是打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