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舞风一直是百里厌雪的逆鳞,所以难道是百里舞风那边发生了什么?”巳望了望城门的方向。
“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成败在此一举。”
“你好像很期待?”
“那当然啦!”戌的眼中露出欣喜与向往之色,“如果成功的话,以后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种粮食啦?那样的话就能吃饱饭了吧?太好了!”
巳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了一两秒,然后嗤笑,“你还真是朴实无华。不过,单单打下北境城,我们还是种不了粮食的,北境在几百年前原本就是我们玄国的领土,只不过在后来的战役中被割让出去了,一直没拿回来,久而久之,渊国的这些强盗理所应当的就认为他们脚下的土地是他们的,并对我们千万般辱骂,实在是可笑。”
戌愤愤不平,“真是气死我了,贼喊捉贼!明明就是他们抢了我们的东西,却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让玄国的无辜百姓受苦受累吃不饱饭还要平白无故地背负来自各国人民的辱骂。”
“即便拿回了北境,但我们依旧种不了粮食,依然吃不饱饭。”巳垂下眼,不甘又无奈,“不过都坚持那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
“别这么悲观嘛,万一这回老天爷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呢?我们都为这一天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老天爷没理由不帮我们。”相比于巳,戌看上去要乐观很多,但他显然没有乐观多久,灰头土脸的寅回来了,他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太好。
三人聚齐,大眼瞪小眼的。
戌震惊:“你不是在和慕无离打架吗?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
“啊呸,那东西打起人来就跟不要命似的,招招死手啊,但是这渊国的皇帝最近也在北境城,要是真把他给杀了我分分钟掉脑袋,我可不觉得到时候真出事了秦大哥能保得住我们。”
“所以你逃了?”
“本来就是秦之白那家伙自己惹出来的事,他要死死他的去,可别拉上我,哎,亥那小子呢?”寅也发现了原先嘴嘴臭的那个小子看到自己这么一副倒霉样的时候竟然没有跳出来嘲讽,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巳黑着脸。戌低着头,仿佛头上顶着一大朵乌云,阴沉沉的,气氛凝重。
戌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他从巳那听来的消息,寅一拳重重砸在一旁的树干上,显出一个拳印,他气冲冲地掉头,“他奶奶的,老子这就回去找百里家的那伙人算账!老子非把他们的头拧下来不可!”
他说着冲动地就要去找百里昔弦算账,但被戌一把拽了回来,“等一下!你冷静一点!阿巳还受着伤呢!你先将阿巳扶回去处理伤口,我去找一找阿亥,把阿亥带回来。”
寅纵使不甘心,但戌说的确实在理,他只好不甘心地接过巳,将他带回落脚处,就在转身离去之际,巳瞥了一眼戌的背影,脸上神色变化莫测,最终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寅离开。
当时在和亥激战的时候情况紧张,来不及做掩护,但应该不会被看出端倪来吧?毕竟那家伙老实巴交的一根筋,哪有那么细腻的心思会去检查伤口?再加上那家伙对百里家的恨意,想要拿捏是恨轻松的事情。
戌很快就到了亥葬身的树林,他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正一筹莫展之际,他发现了周遭大量溅射到树木上的血迹,任谁看了都能意识到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激战。
顺着血迹一路找下去,沿途还能看到断掉的兵刃,戌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属于亥的东西,将其捡起,用布小心翼翼地包起来,然后继续向前,抬眼,便是百里昔弦。
一开始他见到百里昔弦的时候是极其愤怒的,险些被怒气冲昏头脑,但他很快地便注意到,百里昔弦的身上,除了灰,没有沾染上任何的血迹,和他刚刚沿途看到的景象不符,以一敌二,而且那两人的实力也不弱,百里昔弦不可能身上没有一点伤,就算没受伤,也不可能一点血迹也不沾上。
而且百里昔弦的行为,也先得颇为怪异,躲在树后观察了好一阵子,他才从百里昔弦的动作上判断出来,他是在搭坟,一个非常简洁的坟墓。再结合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这坟是为谁而搭的也很是清晰明了了。
戌一度认为是自己的眼睛坏掉了,竟然在有生之年看到百里昔弦在给亥搭坟。
“既然来了,就别躲着了,他是你的朋友吧?不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