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舞风之间永远的联系,“我可以去看他们吗?”
百里墨以停下脚步,“只要在他们能独当一面之前,不出现在他们眼前就可以。”
领队平静地诉说着这件尘封已久的往事,唤起了一些早已随着岁月流逝的模糊记忆,“当时从善教的人找上你们藏身的地方,出了那么大的事,幸亏城主大人刚好在那附近办事,及时救下了墨以长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终归还是晚了一步,墨以长老元气大伤一直没有恢复,只能进到百里秘阁调养。”
她有些感慨,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无离说:“其实在你昏迷的那五年间,城主他每年都会来京城看望你,不过一直遵守着你舅舅的约定,没有在你们的眼前出现过,不过有几次偶然被百里万撞见,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
“小万只是看着不聪明,其实很敏感的。”百里厌雪垂着头,想到什么,猛地抬头,“等等,他一直不出现,难道是认为我还不够独当一面?”
不知道她到底是想清了还是没想清,总之她的关注点一向都很奇怪。
慕无离拍拍她的肩,“我觉得你们一家人真该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聊聊,既然你弟弟都平安诞生了,说明城主肯定是接受你母亲的,再说,天底下没有真正讨厌自己孩子的父母,中间的种种误会,还是需要说开,只是原不原谅,那就是你的选择了。”
百里厌雪沉默着点头,也不知她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
等在确定众人都已经离开之后,北冥阳才将密室打开,带着百里昔弦进入密道。
北冥阳走在前方,他每天都要经过这条走廊,然后在这下面待上好几个时辰,有时实在劳累不想处理公务的时候,也会躲到这来,这里就像是他的秘密基地,藏着无数的美好与安宁:“我以为你会告诉她。”
百里昔弦脸上因为获得百里墨以下落的欣喜早已荡然无存,满脸严肃,“在我确定情况之后,如果能告诉她,我还是会告诉她的。”
“早晚是要让她知道的。”北冥阳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只是在与百里昔弦通书信的时候,百里昔弦说最好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
这些年百里昔弦一直都在和百里厌雪和百里万的父亲联系,在出事之前一直都是百里墨以负责联系的,出事之后就变成他了,他从信中得知百里墨以已经被北冥阳救下,但是情况不是很好,在北冥阳赶到之前,百里墨以已经和从善教的几个高手厮杀许久,虽然将几大高手斩杀,但同时自己也身受重伤气息微弱。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他始终坚信着百里墨以还活着的原因,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百里墨以在北境,但迟迟没有和百里厌雪说,一个是想让她能够成为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家主,一个是想等百里墨以的情况稳定些,虽然眼下是救下来了,但谁也说不好之后会发生什么。后面为了让百里厌雪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期望,还是告诉了她。
同时,当时北冥阳的书信中有提到,让百里厌雪苏醒之后去墨国看看,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发现,果然他们带回了长生禁术的消息。
这就让百里昔弦不得不开始怀疑,北冥阳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从善教在研究长生禁术,知道秦之白的下一个目标是北境城,也知道百里厌雪他们一定会来到北境。
就好像是知道他在想这些事一样,北冥阳回答:“从善教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十多年来我一直都在追查从善教的下落,在前任教主秦理死亡之后,便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当秦之白继任之后,从善教行事便更加放肆了,他们专挑我无法触及的领域行事,再加上北境事务繁忙,便耽搁了,但我查到,能够翻案的关键性证据‘知晓录’就被舞风藏在北境的某处,从善教也在寻找,但当时事发突然,舞风没有留下任何相关信息。”
“知晓录”,一个关键性线索,按照北冥阳的话来说,能够证明多年前百里舞风被指控“通敌叛国”一事纯属诬告,能彻底攻破有关百里舞风的各种谣言。
“为什么不直接问她?”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了。在信中我只能简短地告诉你她还活着,但更详细的,却无法在信中说清楚,所以只能亲自告诉你了。”北冥阳说着,推开面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