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的啊。”
“不,反了,是我沾了老伍的光。”我笑笑,提着祭品走了。
祭不祭的,其实根本没那么重要。
老伍生前就不是一个有仪式感的人,没道理到了那边突然讲究起来。
我回到了我租住的小公寓,把食盒放到一边,就开始翻找老伍的遗物。他去世后不久,我曾经收到过一个包裹,里面是他留在滨海路1999号宿舍里的一些私人物品。
我已经联系过了中科综合检测中心,他们告诉我可以把样本寄到他们那里检测,大概7天时间能出结果。我不知道老伍是不是接触了什么有害的物品,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东西,只能把他的遗物全部打包好送去检测。
但是同时我也知道,就算他是被害的,这些遗物里多半也查不出什么问题。试想我要是李韵,我害死了人,还会把关键证物寄回他家里去吗?
但试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把遗物一样一样打包完,再贴上标签寄走,做完这些已经晚上7点钟了。
我饿了,也用不着叫外卖,打开带来的食盒,一样一样摆上餐桌,再开了酒,自斟自饮起来。有酒有菜,还有餐后水果,比外卖好多了。
吃到一半,恍然记起这是给老伍的祭品,于是去厨房把他的照片拿了出来,立在桌子那头。
我把装着酒的玻璃杯轻轻磕在相框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笃”。
“喝。”
照片中,年轻的老伍一脸憨笑地看着我。
“咱们很久没有坐下来一起吃顿团圆饭了吧。”虽然说只有俩人的“团圆饭”有点磕碜,但我和老伍在这世上,所有的亲戚凑一起,确实只有我们两个。
“我还记得你住院的时候说,吃腻了医院里的病号饭,等以后病好了,要吃我做的菜,就是在嵩山武校那会儿的味道。”我眼睛里起了雾气,“你这个人,一辈子也没个出息,什么品味啊?放着山珍海味不稀罕,就喜欢吃个大锅菜。”
泪模糊了视线,再看老伍的照片,影影绰绰的,已经看不到他的笑脸。
我捏着酒杯,“让我知道谁害死了你,我是一定要报复的,谁也拦不住。”我有了些醉意,“我下定了主意,你要是托梦劝我,我连你一起骂。”
我饮下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