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哑,答非所问地说。
都暗示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说的呢。郎情妾意,干柴烈火,做吧。
他亲我的时候发现了端倪,莽撞的热情明显有点冷却:“甜的……巧克力?”
“嗯。你嫌弃啊?”我心想你要是敢嫌弃,我就敢把你踹到床下去。我最恨中途扫兴的男人。
秦嘉守的目光笼罩着我,像在解一道谜题:“我过来的时候,你没开灯,已经睡下了。怎么又吃巧克力呢?”
我没好气地说:“饿了。”
“没吃晚饭?”
“睡了一整天。”
他有点紧张,摸了摸我的额头:“身体不舒服?好像是有点发烫。”
“你是不是傻……”我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他胸口一下,“谁弄的你不知道?”
他愣愣的,拿额头贴了贴我的,说:“哦,原来我也是烫的。”
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
他不知怎么的特别不解风情,执着地追问我:“怎么睡了一天,昨晚不是很早就睡了?”
被他这么一问,我也迷糊起来。对啊,昨晚跟他视频完,我不是很早就躺下了吗?不对,后来好像坐着出租车出门了……
我想起来了。
“老杨脑溢血复发,过世了。”我说,“就今天凌晨的事。我昨晚接到养老院的电话,去送了他最后一程。”
秦嘉守意外地“啊”了一声,坐起来久久没有说话。
我推推他的肩膀:“我去见他,你不高兴了?”
“如果他还活着,你去见他,我会不高兴。可是人都走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难过吗?”秦嘉守问我。
“有一点点。”我坦诚地说,“不过我跟他已经了结清楚了,没什么不能释怀的。你说夸张不夸张,我今天早上才送老杨走,睡了一觉,要不是你问,我都要忘了这事了。”
“挺好的。”秦嘉守说,“伤心事忘得快也是一种自愈能力,就跟我身上伤口好得快一样。”
我忍不住笑了:“为了安慰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你那个是你妈妈重金定制的基因,别人求之不得的,我这种症状,一般被人叫做老年痴呆症早期表现。”
秦嘉守欲言又止,沉默地揽紧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