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这边的事了了,两人这才算是正式开打。
半刻钟后,红衣女子一脸心痛地捂着自己新鲜出炉两个大洞的披帛,时不时用哀怨的眼神望向青年。
青年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闪。
“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江梨刚表露出一点想要加入的意头,就被两人齐齐拒绝。
开玩笑,就刚才她出的那两招,他们俩可没一人接得住。也亏得江梨脾气好,不然刚才那一剑割的就不是云舒郡主的头发,而是她的喉咙了。
“姑娘武艺高强,我等自愧弗如,还是不在人前丢人了。”
两人都这么推诿,江梨也不能强压着他们打,只能接受了这个提议,认下了这个魁首的位置。
既已分出胜负,接下来便是要去云水楼前授奖了。
江梨从宋念念身边走过,电光火石之间,江梨后撤三步,宋念念痛呼出声。
只见台上牢牢钉着三枚银针,力道大到整根针都没入台中,借着灯火才能隐约看到点光亮。
宋念念捂着自己的右手,血液自指尖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想必伤口很深。
而落在台子上的还有一样物什,削铁如泥的玄铁匕首,柄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刚刚江梨便是听到了宝石与衣料的摩擦声,这才后撤开来。
毕竟她现在不好再对宋念念出手了,但令她没想到的是,主公大人竟然会出手。
她离开之前,荆秦原想把自己的佩剑借她一用的,却不曾想半路被主公大人拿了去。
白衣的主公大人眉眼淡漠,瞧着像是一幅水墨画里的矜贵公子,轻描淡写地赐下软剑,又要走了她的银针。
也亏得药物用尽,针上并无它物,不然就主公这一手,指不定宋念念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
不过现在也没差,因为云水楼那边派人来了。
“郡主破了除夕会的规矩,本该入狱一年。但您现今也算受了罚,城主大人特许您在彩云阁禁足一年。”
宋念念发丝凌乱,手上满是鲜血,闻言怔愣地抬头:“怎么会!燕竹哥哥呢,燕竹哥哥竟也允许么?”
她可是皇室郡主,一个城主哪里有资格禁足她,燕竹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卑贱的女人如此对她!
不管宋念念怎么想,几位女侍卫已经将她团团围住,俨然一副不同意就直接架走的模样。
宋念念自然不会让自己再丢脸,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从自己身边大摇大摆走过的江梨一眼,而后在绿姿的搀扶下离开了此处。
宋念念被送走,云水楼的人便带着江梨等人去了云水楼。
云水楼是一座三层小楼,此时彩绸高挂,灯笼红火,十分有除夕的气息。
二层是一处开阔的台子,授奖便是在这里进行。
另外两处的比斗早早便结束了,身为魁首的两人俱是男子,已经等在了一楼大堂。
踏入大堂之后,江梨还是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乔翘和柳婉儿都没拿到魁首,希望自己拿到的奖品能让柳婉儿喜欢。
除夕会也是为了讨个彩头,奖品自然不止是柳婉儿所说的女子饰品,还有些神兵利器供胜者挑选。
是以丫鬟们捧着两个首饰匣子上来的时候,除了江梨以外,并没有人前去挑选。
像是那名千娇百媚的红衣女子,非但没有挑选首饰,还真心实意地劝江梨:“姑娘你可不要被这些花花东西迷了眼,听刚才郡主所言,想来你还没有趁手的兵器,正好从城主的私藏里挑上一件。”
“那些个花花绿绿的首饰对我们习武之人来说可当真是最没用的东西。”
忽然被拉住手的江梨瞥了一眼红衣女子头上的三根玉钗、八朵珠花以及额前纯白无瑕的玉额饰。
你这话真的有说服力吗?
“受人所托。”
江梨从匣中挑了柳婉儿之前念叨了许久的掐丝鎏金步摇,几颗拇指大小的红宝石垂挂下来,想必行走之间更是别样的美。
见劝不动她,那女子也不再说话,走到另一旁挑了一条天蓝色的织锦披帛,样式好看,想必攻击力也不弱。
众人都挑完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有烟青色衣裙的侍女袅袅娜娜地走上前来引路。
江梨跟着上了二楼,一眼便瞧见了指尖把玩着一根螺子簪的主公大人。
这根簪子正是她先前为了擂台准备的,半路被主公大人要了去,却没想到此时竟被主公大人把玩。
冠梁城的城主是一位和蔼的中年男子,金灿灿的衣裳穿在身上,不像是手握一座城池的城主,反倒像家缠万贯的富商。
星月玉牌江梨已经有了一块,但好东西谁会嫌多呢!
城主将放在紫檀木盒子里的玉牌取出来,笑眯眯地送到她手上。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说完这句无厘头的话,城主便走到了下一个人身边,沉默地把东西一发就回了主座。
星月玉牌在冠梁城是身份的象征,在江梨这里却比不上那根金步摇。
侍女鱼贯而入,捧着他们先前挑选的各样东西,又有管事在一旁唱词:
“射艺魁首,赏玄铁银弓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