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秋瞪了她一眼，“你还笑！”
闻言，姜云收起了表情，一脸严肃。
沈依秋反倒泄气了，“不，你还是笑吧，别听我的话，我现在有点儿情绪失控。”
“缓缓吧。”姜云说，“过去这阵就好了。”
沈依秋深呼吸了几下，把眼泪全部硬憋回去。
“等等，什么叫‘都’？还有谁吗？”沈依秋发现了盲点。
姜云沉默了一瞬说:“我的现任男朋友。”
沈依秋呆住，半晌才说道:“不是我听错了吧？认真的？”
“不是。”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这两天，他也回忆起了所有事。”姜云说，“第九次认识的。”
“我想见见他。”沈依秋用力抹了下眼睛，认真说道。
姜云思考了下，同意了。
既然这两个人都想起了这些事，那他们的见面是迟早的，早点认识也更好。
不过，按照阿秋的说法，她似乎是只恢复了第八次的记忆。
为了确定这件事，姜云还专门问了下：“你有想起了第七次循环以外的事吗？”
沈依秋摇了摇头，“没了，我的记忆只包含了那一次的和现在的。”
那为什么木问能想起所有循环的事？
姜云的目光落在沈依秋手中的画纸上。
已知，从未知道过她在循环的老爸即使看到画也没想起来什么。
相反，木问和沈依秋都知道过自己的循环和能力，他们倒是都想起来了，只是范围不同。
戒指是木问画的——所以，造成范围不同的理由在于画作的创作人是谁？
现在无法验证。
包括这张纸是不是因为她的血才被带到这次循环中来的，都无法验证。
除非她再死一次。
不过提前准备是可以的，毕竟她无法确保这次就一定能活到最后。
姜云这么想着，推着沈依秋坐到书桌前，在她面前摆好纸笔道：“画点什么送给我吧，我想做个实验，原因之后再告诉你。”
要是让沈依秋知道她还有再死一次的可能……
嗯……
姜云决定以后再说。
“画什么都可以吗？”沈依秋说。
姜云想了下道:“最好是可以表达你现在心情或想法的东西。”
当时木问那枚戒指就是。
“行。”沈依秋提笔，没犹豫多久就画起来。
“我跟辅导员请个假。”姜云说。
沈依秋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我也要请，你请多久我就请多久。”
“真的？”姜云发信息的手顿了下。
“你不同意我也要跟着你。”沈依秋从兜里拿出手机说，“别想把我甩掉。”
姜云一时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迅速发完消息后，沈依秋的手指不自在地抠了抠毛衣外衫的扣子，“也不是不能甩掉我，要是我妨碍到你的计划或者被凶手拿来威胁你，我宁愿躲得远远的——我才不要做那个人！”
沈依秋很清楚，第七次的那场车祸本来是冲着她来的，但姜小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救下了她……以自己死了为代价。
“……好。”姜云轻声道，“这方面我不会瞒着你。”
沈依秋抬起了头，气势汹汹道：“所以我要知道你那个男朋友能不能帮你，不能的话，我得让他觉悟一下，好好躲起来！”
姜云的唇角情不自禁弯起来，“好啊。”
说完决心后，沈依秋就继续手上的画作了，“还有，给我讲讲后面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姜云也正想说这件事，理了理思绪后缓缓道来。
听完所有事的沈依秋:“……虽然最大的感受是心疼，但我觉得你这个生活还是有点刺激过头了。”
姜云咳了两下，“这是为了找到幕后黑手的必要手段。”
“这倒是。”沈依秋停笔，“可是！别再用你的命来找线索了。我怕没有下一次，我一点儿不想听到你的死讯。”
她没有说什么大道理，只说了一个“我怕”和一个“我不想”。
偏偏姜云就对这一套没办法。
“我会尽量在能保命的前提下调查的。”姜云做了个承诺。
“我可记住了。”沈依秋说，“喏，这是我的画。”
姜云接过来看了看。
同样是学美术的人，沈依秋的画功没的说，可她的画很简单。
是一个绕着荆棘的盾牌。
没有颜色，线条很简洁。
姜云的情绪却波动起来。
“我想保护你，但我不一定能做到。”沈依秋低着头说，“我没有木问的武力，听你说的，他应该也是聪明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