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落下一句“晚安”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病房。
“凶手是冯兴泽对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病房门口两人的讨论。
其中一个人转过身,露出姜云熟悉的面孔。
是孔青文。
“……你说什么?”孔青文诧异道。
“凶手是冯兴泽。”姜云重复了一遍。
孔青文打量着姜云,“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被抓到了吧?”姜云答非所问。
孔青文并不介意回答这个问题,更何况姜云就是当事人,“是的。”
所以她才很好奇。
因为面前的女生及时让警察追上去,所以犯人没逃出多远就被逮捕了。
但他们抓到人的时候,对方并不是自己原本的样子。
虽然这一点也是在审讯押送的时候才被发现。
“我见过他。”姜云知道为什么孔青文这么问,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编织着谎言,“我学美术的,对人体很敏感,他的身形我能记住。”
“那你为什么觉得他往楼上跑而不是躲到自己家?”孔青文把身边的人叫走,“作为那栋楼的住户,你应该对天台是锁着的很了解。”
“首先排除往下走。”姜云说,“至于后者,我想冯兴泽多少还是会担心我发现他的身份,然后告诉你们来个瓮中捉鳖。”
孔青文点了点头,也没答信不信,而是道:“说起来,你似乎很冷静。”
“我恨不得亲自解决凶手。”姜云用这句话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明天来做笔录吧。”孔青文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云答应下来,她对这套流程已经很熟悉了,唯一的缺点就是要重新建立和孔青文他们的联系。
接下来的事情没什么变化,姜云和姜军海开车回到另外一个家。
“爸……”姜云喊了一声。
她有点儿想说对不起,可好像又没什么意义。
“怎么了?”姜军海问。
姜云张了张嘴,“对不起。”
姜军海愣了下,然后认真道:“云云,妈妈的事不是你的错,怪我才对。”
我想道歉的不是这个。
姜云这么想着,可不能这么说,“爸,禁止自责,不然我就告诉我妈……”
下意识出口的话语已经来不及收回去。
而姜军海只是苦笑一声道:“好好好,千万别给你妈告状。”
姜云扭过头,看着窗外,“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
父女俩很配合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等到家时,两人都已经没有余裕再聊什么了,各自洗漱后回了房间。
姜云疲惫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又重来了啊……”
有点累了。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回重来的时候简直要疼死了。
“这是什么限制吗?”姜云自言自语道。
比如达到一定的循环次数后,疼痛感就会越来越明显什么的。
可想要证实这一点明显不现实,除非她再死一次。
姜云起身去了卫生间。
水龙头被拧开,她聚起一捧浇在脸上,人顿时精神了许多。
她抬起头,镜中,她的头发被皮筋简单束起,水沿着脸颊滴落在洗手台上,眼神清明。
“好了,回房间继续思考。”
姜云长长舒出一口气,重新坐到了书桌前,大脑再次开始高速运转。
她想到了幕后黑手最后的那几句话。
“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情绪”是指什么?
开心吗?
人从小长到大,不可能完全没体会过这种情绪才对?
“不对劲。”姜云坐直,拿出自己的手机,在搜索框输入“情感缺失症”这一名词。
“缺乏共情能力、体会不到正常人的情绪、不在乎他人看法、一定程度的多疑,不信任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姜云一条条念出来。
可云永年和周咏琪都不是这样的人。
等等。
在那个人表现出来之前,姜云也没有看出来对方有这样的异常。
所以,这是可以隐藏的。
“对方在模仿正常人的情绪。”姜云喃喃道。
说不定在和她对峙的时候,那些比较大的反应都是伪装出来的。
理顺后,姜云猛地一下趴在桌上,“真是……好好去看心理医生行不行?”
啊。
云永年本身就是精神科医生来着,就连周咏琪也是心理学专业的学生。
突然,姜云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这两人都对心理知识很了解,那他们真的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