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又出现了！”电脑前的值班人员精神起来，立刻联系了孔青文他们。
接到消息的孔青文正在警局，闻言匆匆赶到技术部来。
“哪儿？”孔青文看着电脑。
值班人员操作了一下，放大电脑上的地图，有些奇怪道：“安谭区？她怎么跑那儿去了？”
一刹那，孔青文想起了在安谭区接到的石梦梅。
“帮忙掩饰了。”孔青文低声道。
“什么？”值班人员没听清。
“没什么。”孔青文站直，理了理衣领，“具体位置实时报告给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后得到消息的秦学海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他下意识问了一句：“姜云现在在哪儿？”
值班人员回复说：“安谭区的一家小宾馆，位置发给你们了。”
“走。”孔青文带着秦学海出门，踩着油门就往隔壁区驶去。
副驾驶的秦学海问道：“石梦梅也是从安谭区来的吧？但她并没有提到姜云在那儿。”
孔青文沉静地开着车，夜风透过车窗扬起她的碎发，她叹了口气说：“对，虽然石梦梅很老实，我们问什么就说什么，但却只字未提姜云也在那儿。”
秦学海想起了今天面对的石梦梅。
她有着很诚恳的自首态度，不论是提到自己的、曹安的还是姜云的事情，知道的她都说了。
唯独对是否知道姜云在哪儿这个问题，她表示了否定。
“她们到底在隐瞒什么？”秦学海沉思了下，“以至于不能告诉我们？”
“这个就是关键。”孔青文说，“姜云走之前，给自己的父亲打过电话。”
“说起这个，姜军海确实没有隐瞒通话内容。”秦学海道，“可他的态度很纠结，女儿很危险和她在寻找真相这两件事让他难以找到平衡。”
“言辞之间，他更偏向女儿安全回来。”孔青文说，“尽管如此，他在我们面前也会维护姜云，为她的行为辩解。”
“人啊，矛盾。”秦学海总结。
“曹安和冯兴泽怎么样了？”孔青文问。
“分开关着了。”秦学海的脸色不是很好，“什么都不肯说，我打算明天让曹安和石梦梅见面，你觉得呢？”
“可以。”孔青文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因为石梦梅对曹安来说比较特殊。
“……孔队。”通话频道中的值班人员喊了声，“姜云的位置消失了。”
“怎么回事？”
“……刚刚截取到了姜云的通讯记录。”值班人员只觉得不可思议，“她打的是110，几分钟之后，信号就消失了。”
也就是说，姜云可能去了安谭区的警局。
这人真的是在躲着他们吗？
说真的，这是他头一次追踪别人位置追到了警局。
秦学海愣了愣，稍显惊讶：“这姜云是在干什么？”
孔青文没说话，一踩油门加速开往安谭区。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的安谭区警局同样一阵混乱。
而逃跑的两个当事人，正在纠结今晚的住处。
“现在……”姜云被夜风吹得有些冷，抱着手臂说，“得睡天桥了，还好东西都从宾馆拿走了。”
“这里有天桥？”木问回话认真。
姜云乐了：“倒也不是真天桥，但露宿大街是逃不过了。”
思忖片刻，木问说：“考虑找个网吧吗？”
这个姜云没想过。
“我没去过。”想了想，姜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可以。”
“那得走远点。”木问道，“网吧通常都不会在警局周围。”
“你经常去？”姜云往前走着，呼出一口热气。
五月的夜晚，终归还是有些冷。
木问落后姜云半步，他顿了下，然后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姜云。
“嗯？”
姜云看了看伸到眼前的衣服，笑了笑说：“不用，一会儿到网吧就好了，自己好好穿上别感冒，我可不想带个生病的小伙伴。”
闻言，木问把衣服穿上，但却加大了步幅，走在姜云前面，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凉风。
姜云眨眨眼，无言的感觉蔓延开来，她选择接受了这个好意。
是要好一些了。
“所以你经常去吗？”姜云盯着木问的背影，继续问。
“偶尔。”木问说，“有时候也因为突击检查进去过。”
“检查？”
“检查是否有未成年什么的。”
“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多大？”
“二十一。”
“那不是和我差不多。”姜云道，“我二十。”
“是吗？”木问好像是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