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了许久的学校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呼吸声和树叶摩挲的声音混在一起，偶尔才传来不明方向的鸟鸣。
“你饿了吗？”姜云一边询问，一边拨开头顶垂下的枝条。
“还好。”木问跟在她身后。
“受不了的话，我包里有吃的。”姜云道，“不用客气，直接拿就行。”
她已经做好了这几天不能正常吃饭的准备。
“我会的。”木问点头。
被废弃的长乐三中面积不算大，两人很快穿过了整个校区来到后门。
“这里应该就是了。”
姜云上前推了推生锈的大门，刺耳的“吱呀”声瞬间响起。
这大门不是栏杆那种，就是两扇厚重的铁片，导致他们看不到门外的状况。
“这个锁也锈了。”木问单肩背着包，试探性地扯了扯大门的锁。
姜云凑过来：“打不开？”
木问：“打不开。”
姜云抬头观察周围。
围墙不算高，那些防护措施早就被风雨腐蚀了。
“那我们爬过去。”姜云指了个地方，那里正好有踮脚的石块。
“……我会开锁。”木问道，“先试试。”
姜云诧异了下，随即了然：“学校教的？还是为了写小说自学的？”
为了漫画内容的合理化、逻辑化，她曾经就查阅了不少资料，还掌握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技能。
木问从地上捡了条细铁丝，调整好形状伸进锁孔里捣鼓着，说道：“后者。”
“咔嗒”一声，锁开了。
“可以啊！”姜云伸手推门，露出赞赏的眼神。
“你要不要看看外面。”木问拍了拍手上的锈灰，抬起下颌示意。
“怎么……”姜云回头，“……很好。”
眼前的路很配这所已经废弃了的学校，两侧混长着高树和草丛，霸占了绝大部分空间，就连水泥缝隙间也长出了高及小腿的草，路面上几乎全是掉落的枯叶和树枝。
“好歹人还能走。”姜云评价道，“车勉强勉强也能过。”
“这里废弃的速度有点太快了。”木问道，“算起来才四年而已。”
“确实。”姜云往前走，“地方偏是一大原因，但和那个有鬼的传言也脱不了干系，再加上这典型的恐怖片环境。”
说到这儿，姜云突然停步，木问疑惑地看着她。
姜云：“说到底，这个传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话音一落，新的画面出现在了姜云脑海中。
“这种传言很难追根溯源。”木问道，“调查起来的话，结果极大概率没有付出的精力有价值。”
“你说得对。”姜云笑了下，抬手，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但对我来说还好。”
木问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的能力又发动了？”
姜云点头。
只见木问沉默了一瞬，吐出两个音节：“作弊。”
“这叫合理运用自己已有的条件。”姜云竖起大拇指，然后顺势看了眼手表，“我不打算现在画，走出去再说。”
这条路有点长，拐弯也比较多，走了许久，姜云才看到了一条岔路——明显干净宽敞多了。
“终于。”姜云感觉到了腿的酸涩，“我们走了将近一小时，得赶紧了，不然孔阿姨那边就要到了。先继续往前走，要是能搭到顺风车最好。”
又走了一会儿，两人才终于看见了一辆路过的越野车。
姜云试着招了招手。
运气不错，越野车停了下来，车窗被缓缓摇下。
驾驶座上是一个气势十足的姐姐，唇色红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姐，能把我们带出去吗？”姜云摆出了十分真诚的表情，“我和我朋友从三中那边下来走到这儿的，实在是等不到车。”
“三中？你们说的是旧址吧？”车内的人打量了他们一下，贴着美甲片的手敲着方向盘，“上来吧。”
“谢谢姐。”姜云打开后排的车门坐上去。
“怎么突然跑这边来了？”她问。
“就是回来看看。”姜云笑了笑，“还遇到了三中的同学。”
“那还挺有缘。”那名姐姐道。
姜云刚想回话，就见一辆警车闯入了视野。
“这里又怎么了吗？”开车的姐姐随口道。
“又？”姜云抓住了字眼。
“对啊，前几年三中那块出过车祸。”她道，“这就是三中搬家的原因呢，你不知道？”
“我要考试了，当时没分心。”姜云道，“我还以为三中迁走的原因就是个传言。”
提起这个，那名姐姐的语气突然神秘起来：“虽然三中早就有计划了，但本来是打算第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