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斗场的奴隶,你怎么能,怎么敢?你~”苍玄的脸都涨红了,指着蓐收的手指也抖了起来。
蓐收蜷着身子坐在榻上,小声道“是王姬要去的!我拦不住啊!”
“这话你和师父说去吧!”苍玄气急败坏道,一甩袖子转身出门去。
“就是师父在,那也拦不住啊!”蓐收嗉囊了一句,却也不敢再吭声了,只在心里暗恨这小祖宗。
“阿念,阿念?”苍玄匆匆推开虚掩的门。
阿念正在惊喜,就听见苍玄的声音,心里暗道不好。果然,就见相柳迅速转身,弯腰弓背,嘴里嘶嘶作响。
苍玄走进内室,见阿念笑眯眯端坐在榻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那奴隶还披着斗篷,瞪着一双血红色眼睛看着自己。苍玄震惊之余,戒备的抬手施起术法,向阿念走去。
不过才抬起脚,相柳就扑将上去,好在苍玄有所防备,支起法盾,相柳瞬时被弹开,撞倒榻前屏风,呕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相柳!”阿念惊呼,连忙上前查看。“苍玄哥哥,快叫坞呈!相柳,相柳!”
苍玄不想这小奴隶看着狠厉,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愣了片刻,让人叫了坞呈来,上前帮阿念把相柳搬到榻上。
“阿念,已经去叫坞呈了,你先别急,快告诉哥哥,你认识他?怎么认识的?”苍玄拿着锦帕给阿念擦起眼泪。
“呜~,苍玄哥哥,他是相柳,是我今天新交的朋友,他不会伤害我的,你也别伤他,呜~”阿念坐在榻上,靠在苍玄怀里终是哭了出来,她是想救他,可没想害他呀!
苍玄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小身子,暗道阿念还是太单纯,他得好生看着。
却说老桑领着坞呈进来,坞呈上手给相柳把了脉,咦了一声。
“怎么样,坞呈,可是有异?!”苍玄搂着小阿念,闻声立即问道。
“回王姬、主上,这小子脉搏忽强忽弱,强时胜于壮年男子,弱时好似命悬一线,好似分身数人一般,好生怪异,坞呈行医多年,还不曾遇到此种脉象。”坞呈凝眉沉思道。
“啊!”突然一道惊叫声,众人皆皱眉看去。
却是海棠扶着屏风,十分惊恐得看着某处。
苍玄放开阿念,率先走了过去,蓐收也从门外进来,二人都立在屏风旁。阿念不知所以,忙汲了鞋走了过去,这一看也不禁一惊。
原来那屏风乃是丝绸所制,最是脆弱,平时海棠等人都是小心擦拭。如今那屏风却出现个巴掌大的缺口,边缘都似火烧,还有些说不出来难闻的味道,正是方才相柳撞到的地方。
阿念心里大约明白了什么,转身向相柳走去,果然见相柳胸前沾了血迹的粗麻布衣上也有些燎着的痕迹,那丝绸斗篷亦如屏风。
“阿念,你刚刚说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