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难过之后,她深呼吸对自己说:“白莅你要加油,现在已经比之前的处境要好,至少你知道解决方法,不再是盲头乌蝇,你有目标有方向,无论成败只管尽力冲就行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白子衿,她想露台没有看到他人,那他极大可能在他们初识的那片草地上。
白莅立马移动去草地,没等她看清周围景象,倾盆大雨便从她头上倒下。刚走出几步,她开始后悔用倾盆大雨来形容,这明明下的是瀑布!
“白子衿你在不在啊?”白莅变出屏障将瀑布般的雨水屏挡在外,边走边喊,“白子衿我们有话好好说……”
她知道在仇恨面前谁都不能真正保持冷静,如果她知道有人毁了她原本美好的童年,害死她父母毁了她美满的家庭,她可能提着刀就找上门去了,他如今刻意避开她,算克制了。
白莅冒着瀑布雨找遍整个草地,都没找到白子衿,只好回到东玄山的露台。
她解开被雨水淋湿的头发,自言自语:“白子衿他还会去哪呢?”
算了,先去泡个澡吧。白莅没有再多思虑,眨眼睛来到白子衿的浴室。
这里没有扑鼻花香,没有飘烟的温泉,上到洞顶,下到地面,整个浴室的东西全被冰冻住,冰气弥漫。
依稀看到温泉上面横着大冰柱,她慢慢靠近,看清了白子衿的脸。
他双眼紧闭,眉头高起,鼻孔扩张,咬唇,青筋从下颌连到脖子清晰可见。像是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是诅咒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变严重了?还是他为了逃避现实将自己封在冰里?
“白子衿,你没事吧?”白莅上半身趴在冰上,望着下边的白子衿,眼泪不争气地流下。
对于白银叶要用自己的孩子为她转移视线这件事,她毫不知情,更说不上是她授意。还有白银叶给她穿越回来铺路的事,她也才知道了一两天,谈不上一开始就利用他恢复妖尊身份。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银叶的安排,很明显她给白子衿留了后路,将她的神魂投到人世间。
白莅不得不感叹,白银叶制定了这样一个周详的计谋。
她在现代一出生就带着妖界的希望,在人世间活了十八年,她终归会回到这里,解救他们。
她小时候总听见姥姥对妈妈说,这都是命、命该如此,那时候她总觉得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姥姥所说的命该如此。
直到现在她才觉得,姥姥活了大半辈子,说的话虽不全对,但有她的生活经历总结下来的道理。
都说宿命宿命,宿命就像一张藏在身体里的简历,它将前世的功过、善恶、恩怨镌刻在灵魂里。它决定这个灵魂今生能走多远,又像磁铁一样,将与灵魂有关联的人和事吸引过来。会遇见什么人什么事,是好是坏,过得幸福与否,富足与否都与之息息相关。
还有一点,因为她与白银叶之间的关系,将没有直接关系的她和白子衿缔结了新的羁绊。
想到这她的心开始感到恐惧,她怕这一世做得不好,下辈子一开局就比别人差一大截,每一世都要吃大苦。
这时冰柱开始震动,她面前的白子衿的眼睫毛如大蓟花盛开,眼珠猩红。
白莅即刻与他拉开距离,退到墙边,变出屏障护盾,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整块冰爆开,碎裂的冰扎上她的护盾,扎成刺猬模样,全场面朝他的东西也不能幸免。
白子衿八条尾巴像烂拖把一样耷拉在地上,他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步缓慢地走向她。
白莅直视他猩红的双眼,感觉身处地狱脊背发凉。
“白子衿,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找到妖灭诅咒的真正解法!”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么?”白子衿自嘲着,双手贴在她的护盾上,生生将她的护盾撕开两半。
白莅也不跑,就这样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她本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白银叶策划的。可是她前世和白银叶情同姐妹,她可以为她连命都不要,她还是他的母亲。如果他知道自己母亲把他当棋子,他会比现在更崩溃吧?她也不希望再加深白子衿母子的误会。
所以她现在最优选择是不作解释,将这个黑锅背到身上,慢慢解决所有事情之后,恳求他的原谅。
这时白子衿用力把双手打在墙上,将她禁锢在中间。
冰冷气息从四面八方朝她席卷而来。
她试探性伸手触碰他的肩。
“别碰我!”白子衿抗拒的吼叫震耳欲聋。
白莅立马缩回手,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凶对她。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白子衿愤怒的吐息直冲她天灵盖,强大的气流吹乱她的头发。
白莅盯着他恶狠狠的双眼,眼眶飙红:“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
这一刻她身上的喷出猛烈大火,这火烧窜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