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祭塔的石门已打开,苍耳已经站在祭台后边。
白莅牵着白子衿的手,一同走向祭台。
她环视整个塔,发现里头的一切已经不同往日。塔内烛火通明,黑色的地面已经换成冰砖,整个空间亮堂堂,还真有种佛堂清净地的感觉。
“你们自己来取吧。”苍耳让出祭井前的位置。
“好。”白莅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上前,把手伸进井里捞。
只三两下,她便把星光璀璨的月光珠从祭井里拿了上来,她快速取出金玲珑,将这两样东西递给一旁的白子衿。再拿出那瓶混着海水的鲛人泪,从里头挑出最饱满的一颗。
白子衿手指一弹,将金玲珑弹到天上,那金玲珑快速变大。
白莅将力量注入鲛人泪,鲛人泪被力量唤醒,立马朝金玲珑飞去,稳稳地进入其中一个坑,像一颗闪着火彩的钻石。
她一刻不停召唤出火伞,从它那拿出早就备好的火属性能量球,抛向玲珑镯,填补最后一个空缺。
三人抬头望着空中那游泳圈大小的金玲珑,等待它的变化。
就在火属性力量归位那一刻,玲珑镯剧烈抖动,还发出咔咔将裂未裂的声音,脚下还伴随着地动山摇的感觉。
“白子衿,快把月光珠扔到金玲珑上面。”白莅为了平衡整个人摇摇晃晃。
白子衿照她的话,吧月光珠准确投放到金玲珑上,快速将白莅抱在怀里,往后退。就像躲避炸弹冲击力那样谨慎。
“快看有东西!”苍耳激动地大叫。
白莅急忙从白子衿怀中钻出个头,目不转睛看着金玲珑。
只见五个力量渐渐从金玲珑脱出,手拉手似的慢慢贴成环状。转着圈飞向这边,所过之处拉出一条绚丽彩虹。它们在他俩身边旋转,像彩带般将他们卷住。
卷到头的时候,它们直直冲进白莅的天灵盖。
“不对啊!要解诅咒的是他。”
白莅吼着大嗓子纠正,可那七彩力量不管不顾,依旧冲进她的头。
白莅心头一寒,这事情走向不太妙!该不会又是空欢喜一场吧?
顷刻间五股力量全被她身体吸收,玲珑镯回到她手腕上,这时空中响起一段古老的音乐。
一段音乐之后祭塔内回荡着一句话:“恭喜妖尊重返妖界,我等恭候多时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站起来,走出白子衿的怀抱,在塔内四处张望。她听出来说这话的四个声音就是白银叶、迷雾、罂蔓、魔音的声音。
这时一些毫无联系的画面开始如抽丝般闪过她的脑海。
她慌张地转头,对上白子衿震惊中带着愤怒、失望中带着爱恨的矛盾目光。
“原来你真是妖尊,一直以来你都在利用我,几百年前利用我挡下诅咒,还不够,如今还以解咒的名义让找四妖兽认可,替你恢复妖尊的身份。白莅,我对你很失望。”白子衿摇着头,失魂落魄地跑出门。
“我没有!我没有利用你,我是真心想帮你解开诅咒。”白莅飞奔着追出去,奋力一跃,跳到他面前,拦他去路。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白子衿咬开手腕,鲜血喷涌而出,洒在地上,一个血圈从地上渐渐扩大,一眨眼他便消失了。
只留下白莅定在原地,她想要抓住他衣袖的手依旧僵在半空。他那布满血丝充满仇恨的眼神,她在他脸上从未见过,这样伤心欲绝的表情。
他竟这样恨她,只因为一句毫无根据的话!
她突然发现,她与白子衿之间的感情是那样脆弱。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为解咒的事情共同努力,为什么?为什么一番努力却得了个这样的结果?
心脏传来剧烈疼痛,她捂着胸口缓缓蹲下。
“白莅,白子衿他怎么了?”原本站在远处看的苍耳,跑到她前面,看到地上残存的血迹。
“没事,只是些小矛盾,过一会儿就好了。”白莅挤出一抹微笑故作镇定,“苍耳,谢谢你把月光珠借我,你好好治理极地,我们后会有期。”
她忍着痛,起飞。此刻她脑子的东西乱如麻,根本不容她仔细思考过中细节。
苍耳追着飞到半空的白莅,朝她大喊:“白莅你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快回去吧。”白莅说完头也不回,双手一使劲飞得更快了。
很快她便飞出极地范围,她一想到白子衿说的话,和那愤怒的眼神,就觉得心像被碾压一样疼。如今白子衿看到她就躲,东玄山她怕是去不得了,那她现在还能去哪呢?
去找流沙?现在去南蛊谷岂不是扰她学习令她分心?不成。
想想这偌大的妖界,除了东玄山难道就没有她白莅的容身之处?
对了,她还可以去大坑,去找金兰姐妹石太极。
但她此刻心情郁闷,想现在这天空中散散心。还是等天黑些再去吧,她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