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菊花酒,也叫长寿酒。我家乡那里有个重阳节,会喝这个酒应节。”
白莅把喝完的竹筒放一边,再那拿一杯饮尽。浓郁酒味,菊花甘甜,竹子清香融合互相成就,味道好极了。她喝了几杯感觉身上越来越暖和。
一顿吃喝狂欢结束后,白莅躺在叶子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她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石太极,只见她抱着枕着大竹筒,怀里还抱着根竹子,鼾声如雷,睡得死死的。白莅索性坐起来,拿出锦袋捏捏,摇摇,打发漫漫失眠夜。
“白子衿啊白子衿,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她此话一出,锦袋立马一阵骚动,一个狐狸头从锦袋钻出来。
“白子衿!”白莅小声惊呼,立马把锦袋口拉大。
白子衿从锦袋跳出,侧身站在她面前。他四肢着地,后肢逐渐成脚成腿,腿曲着跪在地上,雪臀高翘,一看就没少运动。她目光贪婪移动,不小心瞄到他的重要部位,竟然那么有料!与当时在浴池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这时白子衿还没转变过来的狐狸头突然转过来望着她。
白莅的脸瞬间飙红,虽然她很好奇想多看两眼,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背过身去。
她不停摸着发烫的脸,试图用冰冷的手把温度降下来。脑子里却还想着那个不可描述的画面。
白莅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她内心呐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原来我也会那么色!
“小疯子,你的脑袋瓜装的都是什么?”白子衿从后边抱住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在她耳边柔声呢喃。
“装的智慧。”白莅心虚之下,发出了仅自己可听的音量,她转过身抱着他,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想我了没有?”
“想了。”
“我也想你。”
“你被冻在冰里也能想么?”
“当然可以,我只是冻住了又不是死了。”白子衿用手对着白莅的脑袋轻轻一点,“那只食石兽的事如何了?”
“土属性认可已经到手,今日我与她义结金兰,她现在是我姐姐,她现在有名字叫石太极,石太极她……”白莅像个几天没说过话的小孩似的,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给他汇报这几天情况,唯独将谷雨将竹子变小的事情省略。
“你还回去东玄山取竹子了?那竹子是参天竹,你当然拿着费力,参天竹若一个月不修理便会疯长。”白子衿将大竹子的谜题解开。
“不不不,那竹子很好拿,你看。”白莅摸出绣花针大小的参天竹,递给他。
“这、这怎么做到的?”白子衿惊讶地望着白莅,眼睛瞪得老大了。
“不告诉你。”白莅笑着推开他,“白子衿如今只剩下南海那一颗鲛人泪了,你说你与紫懿,你俩到底结下什么仇怨,他要用毒针来射你。”
白子衿顿了顿:“事情还要从很多年前说起,那一年人类还在这个世界上生活……”
白莅她最喜欢听故事了,她立马变出一个护罩,把外界声音隔绝,坐在他身边,安静听他讲话。
故事发生在妖尊死后百来年,也就是现在说的好几百年前。那段时间人类与妖的关系前所未有的差,大有势不两立的架势,三天两头交战已是常态。
这时鲛人族出了个骁勇善战的翘楚,他就是紫懿。他化身为人,与一人类女子相爱。他们成亲那日,那女子以成亲宴请为由,将紫懿族人骗到她家,她的家人对紫懿族人大开杀戒。她则在南海拖住紫懿。
刚好紫懿的父亲与白子衿父亲是相知相惜的好友,他们曾交换信物互相许诺,对方如有危险定然出手相救,事成之后可以随便挑三件宝贝。可当时白子衿的父亲已经去世,那信物留到白子衿手里。
白子衿听到紫懿父亲传来的求救信号,立马赶去女子家,救下紫懿的父亲与族人。再赶去南海波洛宫,他亲眼目睹紫懿狠狠掐着那女子的喉咙,直到那女子断气。
再过去几个月白子衿才知道,紫懿爱上的是一个商贾家的女儿。他的族人被那商贾削掉身上脂膏,拔掉鳞片,鞭打取珠大多命不久矣,在被解救之后陆陆续续死亡。
就在白子衿拿走那三件宝物的几天后,紫懿的父亲也死了。紫懿就把这账算在白子衿身上,说他拿走宝物气死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