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帮我那么多,要我杀他们,我做不到。”苍耳一把甩开隐风的手。
谁知那包毒粉没有包紧,经苍耳这一甩,里头的粉末全撒出来,瞬间天女散花烟尘滚滚。那一层层黑布散落在地上。
“月笙你竟敢忤逆我?咳咳咳。”隐风捂着胸口,咳嗽咳着咳着咳出一滩黑血。
“师父你怎么样了?流好多血。”苍耳上前扶着吐得一胸襟血的隐风。
“我……我中毒了。”喷涌的血从隐风的嘴暴走出来,血挂了一下巴,他死死抓住苍耳的手,喘着气,“月笙你必须要除掉他们,一定要除掉,不然我死不瞑目。”
“师父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共过患难,帮了我很多。师父你的嘴,你的嘴好黑,你不要再说话了,我,你有解药在身上吗?”苍耳紧张地语无伦次,手不停扒拉隐风的衣服找解药。
嘭嘭嘭,外头突然有人敲门。
“是谁在外面?”白莅扯着嗓子对着门缝喊。
“是我,婀月。白莅里头什么情况?”
白莅朝白子衿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将厚重的石门打开。
刚开出一小条缝,外头一只小白狐就像一支箭一样窜进来,直奔隐风身边。
“月笙他怎么中毒了?”小白狐化人形接过隐风。
此时隐风已经昏昏沉沉意识不全,他的手依旧死死抓着苍耳不放。
“师母,你来得正好,我找不到此毒的解药,你有解药吗?”苍耳从地上捡起包药粉的黑布。
“这是他新炼的毒药,用来对付枫炎的,解药都在前两天销毁了。”婀月摸着隐风死气沉沉的脸,焦急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下药还能下到自己身上。”
“是我的错,都是我打散了毒药粉包,让师父不慎吸入。”苍耳说完站起身,低下头梗着脖子,铆足劲朝祭台跑。
白子衿见状,果断飞出,衣袖狂挥,把苍耳当陀螺抽打。在他的无影手之下,苍耳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最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不断喘气。
婀月看向枫炎的碎尸块,痛苦地捂着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明明最大的敌人已经死了。”
“婀月姑姑,是他逼苍耳用毒,要将我和白子衿置于死地,这是他自食恶果咎由自取。”白莅站在一边,把月光珠塞她手里,“这月光珠是维持极地气候的宝物,我自然不会带走。”
“隐风他是为了这月光珠,对你们起了杀心?”婀月望着月光珠,惋惜摇头。
“不,他是怕我们抢了苍耳的功劳,怕我们的聪明才智会威胁苍耳的地位,借题发挥罢了。”白莅的话像锋利的刀子,一下下插在婀月心口。
“夫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婀月悲伤地抱着隐风,紧紧握着他的手。
白莅拿出一粒罂蔓炼制的万能解药,递到婀月面前:“婀月姑姑,你把这个解药给他吧,就当我以后来借用月光珠预支的租金。”
“这?”婀月望着白莅的眼睛,犹豫不决。
“他都快毒发身亡了,我还有害他的必要么?”白莅放下解药,走到苍耳身边。
“我们要走了,你要好好建设你的地盘。”白莅说完牵着白子衿,缓缓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苍耳的声音:“白莅,谢谢你们。”
白莅头也不回,举起左手摆了摆走出门去。
“白子衿,为什么我可以理解隐风的立场,但我的心还会那么痛?” 白莅催动法力将山下的仙蚕网收回。
这个世界上,有好心得好报的好人,也有好人好心做好事,差点遭毒杀,做好人真的好难,啥也没捞着,还要冒着被反咬一口的风险。
她知道古时候也有杀开国功臣的先例,各自立场不同,得亏苍耳他意志坚定,不然她真得伤心好久。
这时一股温暖碰上她的额头:“小疯子,那我们以后就不做好人,改做恶人。”
“好,从今往后,我们就做恶人,老奶奶摔倒都不扶的那种。”白莅沮丧心情一扫而空,欢喜地与白子衿抱抱。
铛铛铛……
嗯?这不是枫炎的铃声?难道又被他金蝉脱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