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莅一看反向这两字轮廓外形很相似,以免出错还细心对这两个月字进行笔画拆分,一一对比。
“还真是一样,你看这两个的刀锋,就连笔画顿挫都吻合,白子衿你确定这箫是你父亲的么?”白莅将看到的说出来,将有疑问的点带出。
白子衿来到她身边,看笛箫上的两字,点头确认:“这是我父亲的手笔,我亲眼看他刻过这个字。”
“你是我长兄的后代?”婀月望着白子衿一眼又一眼,“你长得一点都不像他。”
“他像他母亲多一些。”白莅虽与白银叶只有一面之缘,但她的样貌过去那么久却依旧她脑中挥之不去。
“那只红狐狸骗走了我的长兄,原本这个雪山是属于他的。”婀月回忆往事,将白银叶与白青枝私奔的故事说了出来。
原来白青枝是只极地狐狸,它修炼成精,是雪狐族长接班人,而在一次外出历练中他遇到风姿飒爽的白银叶,被她深深吸引。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选择放弃继承出走极地,与白银叶私奔。从以后隐姓埋名,生活在东玄山,没有再回过一次极地。
别的不敢说,但白莅可以肯定,白子衿的父亲一定是个可以为爱情义无反顾的恋爱脑。
白莅捋着下巴,假装在拨弄胡须:“按辈分来说,婀月是你姑姑。”
“哦。”白子衿冷淡地回应,并没有表现出亲人重逢的喜悦。
“你父亲如今还好吗?”婀月想再靠近点白子衿,又被他躲开。
白子衿垂眸冷冷道:“死了。”
“死、了?”婀月盯着白子衿,顿在原地如鲠在喉。
“好啦,我们先计划杀枫炎那码事,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白莅打断婀月的进一步探究,话题一转回到苍耳身上。
“据苍耳所说,枫炎的力量来源于明月祭台,那我们可能得先将祭台摧毁,断他力量之源,这样无需我们动手他也得死。”
“光杀死枫炎还不够,我们要利用他造势。”隐风将棋盘重新摆好,将代表白子衿与白莅的那两只棋子放到方块后边。
“造势还不简单嘛,就枫炎那档子丧尽天良败坏伦常的事,群众是最喜欢听的。将他的所作所为散播出,这些八卦落在好事精嘴里,再找几个人在其中推波助澜,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极地都会知道。他们越心虚捂嘴,大家就越在暗地里讨论。”
“可是枫炎有权有势,那传言怕是没流出去,知情者就被灭口了。”婀月提出疑问。
“那就得配合着来,一部分人先去祭台拖住枫炎,让他无暇管这些传言。再找人去给极地的居民做思想工作,明暗双线同时进行定能让他措手不及。只是不知枫炎在这极地还有没别的仇家?”
“你想利用他们宣扬枫炎丑事?”隐风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盯着白莅。
白莅被他盯着,更是兴奋:“没错,有共同的敌人做起事来也会一拍即合,尽心尽力。”
“在群情亢奋之时,苍耳挺身而出为民除害,保证他直接从籍籍无名成为家喻户晓为民除害大英雄。”她手脚并用的浮夸动作让白子衿忍俊不禁。
这可是她从之前看到的,明星网络营销总结出来的手段,如何用舆论力量扭转局势,是一个大学问。
曾几何时她也曾无比厌恶这样的营销洗白手段,不过此法是用在公布传播指责枫炎的坏事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法可行,不过此事该由谁来做?”隐风视线扫过白莅又看看苍耳。
“制造舆论这事交给我和婀月,白子衿你不善言辞,就与他们去逮枫炎吧。”白莅有意将白子衿推到苍耳那边,只因他能感应她的内心,到时候可以里应外合随机应变。
“好,就按你说的做,月笙阿这次那么好的机会,要是不能将枫炎扳倒,以后有我们受的。”隐风这话像是说给苍耳听实则在提醒白莅和白子衿。
“徒儿明白了。”苍耳化身成狼跑出洞去。
白莅假装没听懂隐风的话中有话,直接抱住白子衿,在他耳边说:“一切小心。”
“你也要当心,不要轻易相信其他人。”白子衿话中似有担心。
“知道了,到时候你看到我赶来,你就将枫炎承认作恶的话套出来,千万不要提前告诉苍耳师徒,我怕他们用力过猛。”白莅压低声音,与白子衿凑得更近。
白子衿抚摸她的头发,撩起一撮遮挡着嘴唇:“我尽力,不过他们要是在你来之前已经将他杀死?”
白莅拍拍白子衿的背,放开他:“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个你拿着。”白子衿从怀中摸出一瓶改音丸,“或许你们能用得上。”
他们轻轻一吻,一起出了山洞,各自为任务奔向不同的方向。
“看不出来你还挺诡计多端。”还没走出几步,婀月开始阴阳怪气地说话。
“过奖。”白莅无语,她这叫智勇双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