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你太急了,越急越容易混乱出错。”白莅淡定挑眉,将期待的目光投向白子衿。
只见白子衿拿起箫,朝她送来一个暖暖的笑,用下唇贴抵住箫头,按着音调吹出幽幽萧声,如悲如泣,悠远绵长。一曲过后,余音绕梁,悲鸣久久不能消散,上头还洋洋洒洒地下起小雨。
此时白莅脑中浮现以前孤身远行,与亲人朋友告别时假装潇洒的身影,眼中不自觉流出一行清泪。
她发现此时白子衿与苍耳也有一样的流泪症状。这与进入幻象不同,此曲能让人进入清醒着进入悲伤状态,是作曲者与演奏者高超的创作能力和演绎能力,使听者心生共鸣,人曲合一。
“哎,音乐,这是你谱的曲吗?”白莅擦擦眼泪,对着漫天泡泡发问。
没有得到回应,但天上降下来一个葫芦。白莅接过来一看,这葫芦上插了根竹子,竹子上面有七个开孔,应该是个葫芦丝。
“你们谁会吹葫芦丝?”白莅拿着葫芦丝晃了晃。
白子衿拿过她手中的葫芦丝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拧眉摇头递回去:“没见过。”
“感觉它跟你的箫也差不多嘛,只是多了个葫芦?也是七个孔……”白莅说着说着突然想起学古筝时老师说过,大华夏的乐器只设有五个音,而白子衿的箫和这个葫芦丝都是七孔。
想着想着她心中不由生出一个疑问,难道这里是传说中的不知名星球,他们都是外星人?
“这玩意叫葫芦丝?”苍耳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苍耳,你会吹吗?”白莅压制心中的激动。
苍耳拿过葫芦丝放到嘴边,吹出几个清丽婉转的音。白莅脑海里忽然闪过西游记孔雀公主跳舞那段画面,葫芦丝能吹出一种别样风情又带柔情的音色。
如今有两个乐器,或许能加快进度。白莅灵机一动,再次协同两位水手对泡泡下手。这次她分别朝泡泡出击。
双泡破裂,各自发出声音,两种声音交织,别有一番风味。不过这曲比刚才的节奏更快,差点让她翻车。
“要不你俩来个合奏?同时解锁这两首曲。”白莅把记录好的简谱递给他俩。
白子衿看了简谱忍俊不禁:“这上面写的什么?”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苍耳抢过简谱狐疑地望着白莅,“这歪歪扭扭的丑字,你写的?”
“很难看吗?”白莅将竹简抢过来,看了好几遍,“这也不丑呀,就正常的数字。”
白莅疑惑,这上头端端正正的数字,数学老师都能给她打分,怎么就丑了?她能肯定这不是字丑的问题,应该是别的原因。
突然她想起人民币大写的壹贰叁,和汉字的一二三,还有西洋钟上的罗马数字。
噢对了!妖界应该也有它们的数字,现在的她懂妖界的文字,但现代的字他们认不得,这阿拉伯数字他们更是没见过。而且简谱他们一定看不懂。
“那就还是照旧,我来哼调子。”白莅清清嗓子,对着简谱将音调一一哼出来。
只见他俩手指沉沉浮浮,还真将两种声音融合,成了一首新的曲子。
“哇塞,苍耳这葫芦丝你是用得得心应手,没出一点错。”白莅对着苍耳一顿猛夸,对一件从未见过的乐器,他可以无师自通,是老天喂饭吃的典范。
“还、还挺容易的。”苍耳说话变得结巴,她这波操作让他从脸红到耳根子。
当然白莅也不会忘了她的亲亲子衿,她一把抱住白子衿,脸贴在他身上笑着说:“白子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吹箫吗?”
原本他还在为她大夸特夸苍耳的事感到愤愤不平,但在她捂在他胸前那刻,他的心已经化了,他将她锁在怀里问:“为什么呢?”
白莅故作神秘,俯在他耳边小声说:“那会子连箫都吹不响,我嫌丢人转去学古筝了。”
“不难,我教你。”
白子衿直起身拿起箫正要吹,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
苍耳伸手一把接住,只见这是一个拥有长脖子的琵琶。
“喂,你们谁会弹这琴。”
“我来试试。”白莅主动请缨将琵琶抱到腿上,左手按弦,右手挑拂轮扫,不自觉就弹出以前苦练的经典之作十面埋伏。
琴音时急时缓时扬时挫,牢牢掌控听者的心跳。
如果说箫声是悲凉之感的抒发,那琵琶声就是一种可凄美可气势的跌宕起伏。
曲一毕,骨麻痹,三千残音余心底。
忽然天上飞下来一双穿粉鞋的大长腿美人,此人正是躲在暗处的音乐。只见她怀中抱着一把大琴,足足有她大半个人那么长。
“白莅你会弹这琴吗?”冰块上突然多了一个人,明显超重了,冰块像跷跷板一样向音乐那边倾斜。
“哎呦”白莅一声惊呼,与白子衿苍耳仨全部滑倒。千钧一发之际,白子衿一手抓住了冰块边缘,一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