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好笨,但有尽全力护住我,不然我早就被凶狠的鳄鱼妖吃掉了。”流沙双颊逐渐晕红,语气变软羞答答的。
白莅眼神凝住,心中不由多想:这小丫头一举一动,时而嫌弃时而羞涩,如此反复无常,像是对那苍耳动了心!
说到底她也是从豆蔻年华一路过来,知道这天真无虑的年纪太容易将感情寄托出去了。
“他对你那么好?”白莅轻推开怀中的流沙,昂首挺胸宛若雄鸡,目光审视站一边的苍耳。
从在这里看到他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流沙身上,根本没注意到白莅在看他。
这时她感觉手心一紧,处在混乱思绪中的魂魄回归,发现白子衿已经扣住她的手。
“走吧,找入口。”白子衿高冷地牵着白莅,从众人面前穿过,沿着山边寻去。
流沙看到这一幕,有样学样,她走到苍耳身边拉着他往相反方向找。
“那我怎么办,喂你们!”翼长空看着越走越远的左右两波人,感觉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他干脆坐在原地不动。
白莅跟上白子衿的脚步,心中有疑问,按道理来说,他们已经在南蛊谷了,可是这个山谷空旷,一眼就能看清,除了些小昆虫,没发现有其他生物。
走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问开口:“白子衿,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算是吧,母亲带我来过一次,为了治妖灭。”
她立马脑海蹦出一个为子求药的可怜母亲形象,只可惜这是个嗜血诅咒,药起不了作用,白银叶只能失望而归。
大雨洗涮过的南蛊谷有种朦胧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药香味,白莅二人着鲛纱走在湿润的草地上,身上不沾一滴水。
就这样被他牵着,安静漫步在这如仙境般的地方,有一种独特的浪漫感觉。有一刻她觉得他们就是来旅游度假的,可以把所有烦恼抛诸脑后。
没过多久,便看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在前面走来,正是流沙与苍耳。
只见流沙蹦蹦跳跳双马尾甩得像个鞭子,还时不时转身跟在她后面的苍耳说着什么,嘻嘻哈哈笑开了花。
“嘿!我们又见面了。”白莅高兴地朝他们招手,也是心情无比欢快。
与流沙碰头,不知不觉她与白子衿的已经围着这个山谷走了大半圈。
这时她才发现流沙苍耳怀中捧着一大把奇形怪状的植物,有的像萝卜苗,有的像喇叭花,有的像虞美人,还有各种各样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花。
她心里不禁感叹:这苍耳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哄人倒是变着法地哄,单纯的流沙又怎么经得住他一套一套落下。
“白莅,我们走了半圈也没有发现入口。”流沙率先汇报结果,然后甩手舒展筋骨。
这时苍耳突然走到白莅跟前,把怀中的植物尽数塞到她怀里。
“你这是干嘛?”白莅被他举动吓了一跳,也没抓稳。
还是白子衿手疾眼快替她接住了那一堆东西。
“这些都是很稀少的草药,我刚刚采的。”流沙骄傲解释道。
“草药?”白莅一脸不可置信。
白子衿拽出几片花叶拧碎,嗅了几下,鼻子还越贴越近。
“怎么样,是真的草药吗?”
白莅看着流沙长大,从未见她接触过草药,自然不相信她这一时三刻便能识草。
“是真的,这是聚血草,补血补气的。”白子衿对着白莅点点头,还把这一整株聚血草递到她嘴边。
她没有直接上口,而是接过来掰了一片叶子放嘴里慢慢嚼烂,嘴里有草的酸味还伴着清凉感觉,就像山楂味的薄荷糖。
白莅刚咽下那聚血草,立马感觉手背的皮肤变得红润,她毫不吝啬地夸赞:“流沙你什么时候学会看药草了?好厉害。”
“我也不知道,闻到味好闻就采了。”流沙耸耸肩,一脸茫然。
或许这就是天赋吧,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上辈子是神农氏,这一世的才有这与生俱来的识药材技能,想想之前让她当宠物确实是屈才。
“那这些就先放我这保管,有需要的时候找我要吧。”白莅打开锦袋与白子衿合作着,把药草全部收进去。
流沙笑着点头,面上有种被在乎的人认可的成就感。
“白莅你们那边有没有发现入口?”流沙收敛住一身傲气,将话题扯回来。
“没有。”白莅爽快回答,不过这一路上都是白子衿在找,她只是安静走在他左右。
“会不会我们来错地方了?”流沙开始质疑位置的准确性。
“应该不会,不然我们哪能在这见面。”
“我依稀记得入口是一个洞,钻过去就是南蛊谷内部,里面还有一大块地方是药田,这外面草药是野生的。”
白子衿望向远处回忆着:“不过我那时年幼,是母亲引我进去,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