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她手臂上的手,但他的手没有回应,这回他好像生气了。
“你吃醋啦?”她转过身与他对视笑道:“你怕我喜欢翼长空?”
她原本以为他看到翼长空送的石牌都不在意,以为他不在意这些琐碎,但他现在的反应,他还是很在意的呀。
“没有吃醋,只是我坐不得,你要我自己去么?”他还在嘴硬。
“可以一起去,你受伤也是他将我们捎回来的,不过你变成小狐狸的样子,我抱着舒服你躺着也舒服。”
“真身岂可随意暴露?”
“那你慢慢在后面跟着飞吧,我先上去。”白莅心累也不与他多费口舌,说完转身径直朝翼长空走去。
“等一下!”白子衿声音从后面传来,似乎有点着急。
她心中暗喜,这种讨价还价的技巧还是跟妈妈买东西学来的,主打个心理战术。
她回眸,猝不防一坨橙红的色块已经朝他飞奔过来,一个起跳翻转,顺利跳到她身上。
她赶紧环手兜好这橙红小祖宗,搂紧在怀里,钳制住它不安分的尾巴,匆匆走到翼长空背上。
一切照旧,白莅召唤出一个分身充当安全带,而她稳稳盘坐,撸着顺滑的小狐狸,心里美滋滋。
只要起飞点够高,这偌大一片天就连燕雀都看不到一二。
翼长空一头扎进云层,穿过体厚雪白的云层,飞在云层上面。
白光普照,白莅她顿时感觉沐浴在灵光之下。
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头顶后背越来越烫,呼吸也变得困难,这感觉不太妙。
她猛得想起来天上有个臭氧层是用来过度阳光直射的,虽不知现在处于哪个层,但一定是在臭氧层之上。
她腾出一只手输出法力形成一个护盾去抵挡强烈的紫外线,大声说道:“翼长空,飞太高了。”
他们修为高可能不觉得这强烈的阳光有不妥,可她虽有点法力在身上,但毕竟还是肉体凡胎,遭不住这般烘烤。
翼长空闻声沉入云层,这时眼前白茫茫一片。
一阵清凉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她把手贴在手裸露的脖子上,没一秒弹开,脖子的皮肤烫得像被火烧过。
这时她卧在怀中的白子衿立了起来,搂着她脖子又是蹭又是舔,嘴中还憋出几声“嘤嘤”。
白莅顿时身上一激灵,双肩耸起,脖子一缩,还把白子衿舌头夹在了脖子与肩膀间,他越是动她就夹得越紧。
“白子衿你别动,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从小到大她白莅最怕挠痒痒,要过一会等感觉适应后才能松开。
一人一狐保持着奇怪的姿势不再动弹,只有小狐狸嘴中流淌的唾液证明这不是静止画面。
这时底下飞的翼长空听到白莅的话,想入非非,就在他走神之际,不小心失了平衡。
翼长空被强大的风吹得不停翻滚,如同飞机失事般,而他背后的白莅也被吹得摇摇晃晃晃。
“啊!”白莅扯着嗓子,整个人甩了起来,耳边风声大得像要将她耳膜刺穿,她连坐过山车跳楼机都没这样惊心动魄过。
万幸分身的手一直死死扣住她腰,而她把白子衿死死摁在怀里之际,也腾出手来抓住翼长空的脖子。
这时翼长空也反应过来,集中精力去调整平衡,片刻便恢复正常飞行。
此时再坐回去的白莅不敢乱动,心脏“扑扑扑”跳个不停,眼前时明时暗,就像下一秒就要昏过去,口鼻中喷出的气也都是拨凉拨凉的。
“你们没事吧?”翼长空心虚试探道。
白莅不冷不热,嗓音哑哑地回了一句:“死不了。”
心脏功能差点的人都要归西的程度,今此一事,她下辈子连飞机都不想再坐。
低头看向白子衿,这时它也正在看她,抖动的眼仁中透露着担心。
她深深吐了口浊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它说:“我没事。”
小狐狸卷卷舌头,把脸埋在她胸口,乖巧地听着她的心跳。
有惊无险又一关,白莅闭眼凝息没有再说话。
安静的环境总能让人事倍功半,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南蛊谷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