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淋着雨却为自己挡雨心中不忍,气息一凝变出一个仅容两人的屏障。
四目相对,白子衿的脸一寸寸靠近,呼吸变得急促,温热气息都喷到她脸上。
白莅抿唇,眼珠害羞地四处撇开,正当她以为他要吻上来的时候,突然他突然温柔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对谁都那么好?能不能只对我好?”
他说的是刚刚救翼长空那事?她顿时眼珠归位,心里跑过千军万马。她白莅做事向来坦坦荡荡,对其他人从没有什么过分举动。
“好朋友之间的正常帮助也不行吗?”
他目光变得暗淡,垂眸不再与她对视,无声地抗议。
“白子衿,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呢?你可是这妖世里唯一一个让我心生爱慕的人,他们跟你不一样。”
白莅赶紧解释清楚,还主动印吻,上去给他的心拔刺。
嘴唇交接那一刻她发现他眼中闪过一瞬得逞目光很快又被可怜兮兮盖过去了。
她眉心舒展牙关一动,用力快速对着他红润的下唇“嗷呜”就是一口,立马就松嘴想逃过他的反击。
下一秒,白子衿已经将她推在倾斜的山脚上锁在怀中,她只好两手抵在他胸前,阻止他过激行为。
看着他舔食嘴唇上的血,寒光闪闪獠牙都慢慢显露,眼中充满野性的目光就像马上要吃掉她,她不由自主地脖子一紧。
第一个冲出来的想法是:野生动物不好惹,一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野生肉食动物精更是不好惹。
“冷静冷静!”白莅坚信他不会故意去伤害她,只怕他把握不好分寸。
而且以往他都以人的姿态跟她亲吻,这次他以野性面目去近距离跟她接触,她还有点不习惯。
甚至有些接受不了他满嘴獠牙的样子,她开始扪心自问,到底喜欢的是他人化的皮囊,还是眼前生命承载着的那个灵魂?
还没等她想明白,白子衿已经吻上她的唇。心跳一顿,随后是按耐不住的狂跳。这个吻没有想象中刀光剑影的尖锐感,取而代之的是绵软感觉从嘴唇蔓延到心里,惹得她频频派兵去探。
只见他一脸享受,缓缓闭上那双抹蜜紫眸,此时他脸竟破天荒地地微微泛红。
“白莅,你们在哪?”翼长空声音由远至近在回荡,像开着小喇叭。
听到翼长空煞风景的声音,白子衿立马睁开眼,可当他看到眼前的白莅吻得入迷,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眼中笑意渐浓,双手将她抱得更紧了。
外面的雨停了,她终于腾出嘴来呼吸空气,抬眼却发现屏障外面有三人正看着他俩。
她两眼一黑,天哪,这是什么社死事件!
只见翼长空眼含失落,看到她起来直接背过身去。流沙则带着好奇的目光,趴在屏障上使劲拍打。还有苍耳面上挂着“没眼看”的无奈。
白莅硬着头皮起身抹去屏障,流沙的声音也率先冲入她的耳朵。
“白莅,我刚刚叫好大声你怎么啥反应都没有?”
声音?白莅双眸转动,她好像只听到翼长空的声音。她用疑惑目光瞄向旁边的白子衿只见,他勾起唇角朝她眨眨眼,白莅瞬间明白,是他搞的鬼。
可这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自己困在温柔乡失去听觉?哎,这该死的白子衿。
“她方才为救那鸟受到惊吓神智不清,没听见也不奇怪。”白子衿出口成章,抬手指了指翼长空,欲把锅扣到他头上。
翼长空猛一转身,脸色发黑,就像风雨来临之际,只差暴跳如雷。
“对了,你们找到南蛊谷主了吗?”白莅把尴尬话题一笑而过,将众人的思想转移到主要任务上。
“我们也才刚到这里,苍耳带着我迷路了,还是我问了好几十个妖,才能走到这,倒是白莅你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流沙走上前扑入她怀中。
“我这不是考验你们能不能靠自己找到南蛊谷来嘛,那在路上苍耳有没有保护你?”白莅抚过她雪白的发,拍拍她的背,并不想将被翼长空劫走这一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