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按摩房出来,江庭月去卫生间补了个妆。陈颂宜对这种聚会实在提不起兴趣,觉得无聊想回去了,但她的包还在席襄垣车上,就打了个电话给他。
席襄垣在电话里说了个位置,让她过去拿钥匙。
等江庭月补完妆,陈颂宜让她陪自己去拿钥匙,去的路上闲聊,突然听见转角处的交谈,俩人对视一瞬后,停下了脚步。
“你见没见到那个公主?”
“看见了。穿了条破裙子,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明星呢,摆着张臭脸不知道给谁看。就那几个,捧着她的臭脚。”
“我也看见了,瘦的跟骷髅架子一样,真不知道什么畸形审美。”
“我刚刚还听见她夸那个网红锥子脸好看呢,多半也是同一个医生手里出来的。”
“对吧!你要注意到了,我就觉得她那张脸怪怪的,臭着那张脸,估计就是整多了笑都笑不动了。”
江庭月一听,火冒三丈,想出去骂人,但被陈颂宜拉住了。
她食指抵在唇边,“嘘......再听听,我看看她们有没有进步。”
江庭月翻了个白眼,神TM的进步,第一次见被骂还挑骂功的神经病。
转角处的交谈还在继续。
“我还听说了个内部消息,那公主不是花滑国家队退役了吗?听局里的人说是被后辈挤下去的。那后辈年轻漂亮,家世又好,那局里的领导都喜欢,然后那后辈就把她的资源都抢了,陈颂宜在局里混不下去,才退役的。”
“真的假的?那公主现在岂不是失业了?”
“估计是。一个练花滑的,整天训练,估计都还没找男朋友吧。”
“我说她今年怎么来同学会呢,该不会是来钓凯子的吧,我们这届可多富二代了。”
“这事谁知道呢。”
“可别说笑了,公主哪会缺男朋友。”
“就是就是。”
走道上铺了地毯,走起来脚步声也不明显。
陈颂宜听着说话声走远,从转角处出现,看着那几个人的背影。
江庭月:“她说的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陈颂宜侧头。
“你被年轻美貌的后辈挤走了?大胆!谁啊?”
“什么叫年轻美貌的后辈,”陈颂宜对她的形容词不满,“我才是年轻美貌的那个好吗?白清茶顶多就是个小菜鸡。”
“白清茶?前几年从北边来的那个白家?她干嘛针对你?”
陈颂宜跟她不熟,也不想费力找原因,自己又不是人民币,不喜欢她也很正常。
她理所当然道:“可能我优秀吧。”
江庭月:“......”
陈颂宜抬步,跟上了那几个女人。
江庭月跟上她,“你跟上去干嘛,不是说拿钥匙吗?”
陈颂宜:“找找乐子。”
她要欣赏一下那些嫉妒自己的嘴脸。
无能者的咒骂,很有趣。
俩人跟着那几个女人,又回到了唱歌那层,她们七拐八弯的进了一个唱歌包厢。
包厢里的气氛倒还是活跃,点歌机播放着音乐,但没人顾着唱歌。打破社交结界最好的方法之一,便是参加同学会,有心人忙着应酬,特别是酒过三旬,想谈的事情总是容易一些。
桌面上放着果盘和几个空瓶子,有人在劝酒,还有几个男士点了烟,好在还有些理智在,倒不至于乌烟瘴气。
陈颂宜推开门,靠近门口坐着的几个人最先注意到她。
“呀!这是不是九班出了名的花滑公主啊?”
陈颂宜“?”
“还真是你呀,之前都只能在电视上看见你,今天总算给个面子能见到真人了。”
听着矫揉造作的说话声,陈颂宜确定是刚刚在走道上的那几个人。
陈颂宜原本要往里走的脚步一顿,回头,倨傲的投过去一眼,“你是?”
女人闻言,被人下了脸,神情闪过一丝尴尬,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嫌弃的撇了撇嘴。
她双腿叠着二郎腿,故作优雅地正了正身形,仰起头,“我是姚丽娜。”
陈颂宜拂了拂刘海,“姚丽娜?”
虽然她今年也是第一次参加这同学会,但江庭月偶尔还是会参加的,她就经常跟陈颂宜八卦这些事。
听说姚家是有点小钱,但不知道是这姚丽娜的爸爸还是叔叔,去了趟澳门几乎把家底输光了。
过了没多久,姚丽娜就嫁了个中窑公司的董事长,婚礼在圈内办的高调。
神奇的是,刚好她结婚没多久,也开了一次同学聚会。那年刚好江庭月在,看她疯狂炫耀鸽子蛋,搞得江庭月那几个月看见鹌鹑蛋就想起她。
江庭月跟她疯狂吐槽,外号:那个鸽子蛋。
姚丽娜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