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一边拿头顶她的手,要摸摸。
陈颂宜长发披在身前,沉默地坐在床上,嘴唇微微抿着。
哪来的猫???
她梦游了???
已经丧心病狂到当偷猫贼了吗???
等等,这猫这么怎么眼熟??
前爪撑在前面,巨大的猫爪接近一个小孩的拳头,猫耳尖尖长着聪明猫,一双眼睛犀利的望着他。刚刚舔她的脸的舌头一卷,打了个哈欠,露出细长锋利的尖牙。
头好疼。
陈颂宜口干舌燥,下床想喝点水,拉开被子直起身,一个钥匙掉了出来。
她看着那个马形的标志,表情纠结得直咬下唇。
昨晚她干了啥????
这肯定是个恶搞的打火机!!这肯定不是真的车钥匙!!!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宿醉虽然没感觉头疼,但实在口渴。
她起身踱步到厨房。
大平层宽敞明亮,阳台的窗帘也被打开了,日光照进来,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双开门的冰箱一拉,习惯性找冰水,却看冰箱里装满了各种食材和水果。
纤细青葱般的手拿起一个苹果掂了掂,陈颂宜皱了皱眉,昨天她出门时这冰箱明明空荡荡的。
便宜哥哥突然当人了?
可是她明明说的是要螺蛳粉啊。
“醒了?”
安静的空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陈颂宜被吓得心一颤,僵了僵身形。
随即,像定格动画一样,一帧帧的显山露水。
她扶着冰箱的手一松,冰箱门缓缓关上。
而声音的主人,也随着冰箱门缓缓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男人穿着一套烟灰色的睡衣,面上却围着白色的围裙。
单手端着一个碟子,是两个品相不错的煎蛋,还撒了欧芹碎,卖相极好。
陈颂宜目光微微顿住。
体型和陈颂时很像。
但不是陈颂时。
陈颂时根本不会煎蛋,更不会煎这么好看的蛋。
下一瞬,她犹疑地抬起头,在看清他的模样那一刻,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男人神情寡淡,五官轮廓利落精致,黑发凌乱地被梳得往后,还稍微带着点湿气。
眼里闪着细碎的水光,仔细看,他瞳孔仿佛有倒挂的冷月。
这个人还有双眼皮。
陈颂时只有祖传的单眼皮。
一时间,陈颂宜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猜想,手里的苹果一不留神就掉了。
画面像是定格了一样。
“你是......谁?”
小姑娘明眸皓齿,五官精致,即使没有化妆却也不会寡淡。
好看的人怎么都是好看的,但她现在属于那种十分敷衍的好看,没有搭理长发披散在腰间,依稀能看见几簇凌乱打结的发尾。
宋退思也没反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的打算。
两个人就站在那,都没有多余的动作,跟个木雕似的。
陈颂宜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可一看宋退思则是一副“我倒要看看你又整什么幺蛾子”的态度,她那短路的脑子,突然被雷劈了一样。
以陈颂宜的身高,她视线平视刚好落在对面那位的领口位置,然后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衣服,余光瞥见了冰箱光面反映出自己的模样。
我靠!
炸毛了!
她情急之下后退了两步,手足无措地用外衣捂住自己的脸,喊:“我们不认识!!!”
宋退思第一次觉得“惊慌失措”这个神态描写的词,能在一个人脸上得到如此生动的诠释,下一秒又被她后退的动作刺痛。
宋退思盯着她,直勾勾地,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而后,沉默地蹲下身,把掉落在地的苹果捡起来后,又身形挺拔的站在她面前。
宋退思眼角垂下来,兴致反而上来了,“看来,你很喜欢我,的衣服。”
陈颂宜:“???”
什么叫我喜欢你,的衣服???
等等,这捂脸的衣服哪来的,她昨天明明没穿外套。
所以这是他的......吗??
陈颂宜身形僵硬,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
僵持了几秒。
那捂着脸的手硬是放不下了。
她已经脑补出自己的脸跟聊斋啊,画皮啊,那些死白死白的脸色一样,可能还顶着乌黑的黑眼圈,眼白渗着血丝......
内心崩溃:我好丑......
盯着她看了半响,宋退思发现她什么都在意了,但就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喝醉了被一个男人带回了家。
男人寡淡的眼里闪过一丝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