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脸崇拜：“你大哥真有本事。”
沈诺昂头：“这还用说？何为武状元，那是打遍京师无敌手，过去在府里三九严寒天，我大哥还□□地练功夫！”
叶宝言同情地望着他说：“‘□□’用错了，我祖父也是武官出身，冬天光着上身练武是常事。”
沈诺摸摸脑袋，“你还没说想吃什么。”
叶宝言眼珠一转：“听说这里的羊肉又嫩又鲜美，不如烤只羊？”
“好！”沈诺掂了掂钱袋。
他们出去后，秧秧走到沈渡跟前，眼圈一红，含着下巴委屈道：“后背受伤了吗？”
沈渡摇头：“小伤无妨，不必担心。”说完又接着叹了一声：“以后不可任性了。”
秧秧不依，抽抽嗒嗒要看他的伤。
沈渡心里暗甜，笑脸上刷着一层浆糊，说：“不可，你一个姑娘家，怎能毫无顾忌！”
秧秧扭着他的胳膊，去够他的扣子。
沈渡说：“胡闹！”
语气很坚决，把秧秧唬住了，她嘴一扁：“你就当是小时候看不见，站着别动，我就看一眼。”
沈渡差点失守，好不容易才绷住了脸制止她：“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脱哥哥衣裳！”
秧秧讪讪地收回了手，“那你脱给我看一眼，一眼就好。”
沈渡浑身发热，热气从领子处往外扩散，脖子都红了，他转身远离了她几步，深呼吸后摇了摇头。
“你爹娘会担心的。”他背对着，语调恢复了温和。
秧秧怔怔地盯着他的后背，臆想伤在哪一处，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祖父派人来追，你也敢违逆，回去挨了家法，可别哭鼻子。”
秧秧一哼，“有沈诺顶着，祖父才不会罚我，你转过来啊！”
沈渡喉结咽了一下，继续说：“你连叶家姑娘都骗来了，一个沈诺可顶不住。”
秧秧急道：“祖父要罚就罚，你转过来，转过来说话。”
沈渡缓慢地转回身，表情无奈。
“还是不给我看是吗？”秧秧揪着眉心愁问道。
沈渡干脆转身出了屋门，闭眼倚在外墙上，思量这小丫头怎么回事，丝毫不懂男女之防！
秧秧愣在原地，慢慢地才双颊浮起红晕，烧到耳根。
一着急就什么都忘了，她懊恼不已，决定等沈诺回来，让沈诺看了再告诉她。
“大哥哥，你进来吧，我不看了。”她娇答答地在屋里说。
沈渡依旧浑身冒热血，并没有觉得比之前好多少，他轻抵着墙面，后背的伤口隐约传来又痒又麻的疼痛，轻轻咬噬着他的心志。
“大哥！”沈诺和叶宝言交待了晚饭回来，隔老远他就欢呼雀跃，奔过来问：“你怎么不在屋里？”
沈诺的眼神纯粹得直冒傻气，见沈渡难以解释，叶宝言解围道：“沈渡，我们要了烤羊，庖厨死活不收钱，有没有关系？”
沈渡说：“没关系，只是小事。”
叶宝言嘻嘻道：“都是你混得好的缘故。”
沈诺迫不及待：“大哥，听他们说这次换防回京的名单里有你，你要跟我们一起回京师？”
秧秧从屋里杀出来：“什么？大哥可以回京师了？”
沈渡点头：“韩帅有事让我回去办。”
沈诺喜道：“明早我就去城外买货，尽快把货都备好。”
秧秧和叶宝言齐声说：“我们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