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课。”
秧秧惊喜地跑过去,问:“大哥哥,名医进府了吗?”
沈渡扶杖笑道:“名医已经到了,待养足精神便来替我诊治。”
沈崖脸庞火烫,躲在旁人背后,很怕大哥来向他寻仇。
沈渡瞎了,二房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翻脸是必然的。
沈茗嫣压抑住心里的不安,对二房所有人说:“都回去!”
沈崖,沈岩,陈家兄弟们便强撑起气势,跟在她身后,一连串走出了家学。
沈岩拖到最后,趁前面的人不注意,他红着脸向沈渡行了一礼,喊道:“大哥哥。”语气充满抱歉。
沈渡温和笑过。
次日去家学,二房的人就约好了,要给李照点颜色看。
“寄人篱下而已!”章懋长得尖嘴猴腮,得陈元泽授意后,就冲着角落里的李照讥讽。
“打肿脸充胖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学是小门小户上得起的吗?”陈元泽冷冷道。
“最好把尾巴夹紧些!”
李照面红耳赤坐在角落里,埋头不吱声。
秧秧也不想多管闲事,直到课间,陈卫泽伸腿,把李照绊倒个狗啃泥,李照爬起来,又被牛犊子似的陈元泽撞倒在地。
陈家兄弟跟李照一样,也是来借读的亲戚,仗着自家的官位高,二房的亲戚就敢如此欺凌长房的亲戚。
为了大哥哥,秧秧不能坐视不理。
她站起来喊话沈茗嫣:“大姐姐,此事你管还是不管?”
沈茗嫣扯着嘴角正看戏呐,对她翻了个白眼。
秧秧又冲着沈崖:“二哥哥?二房的亲戚惹事,你也不管管吗?”
这件事就是沈崖的主意,闻言他笑起来:“三妹妹,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就别小题大做了,哥哥明日送你好东西,快坐下吧!”
李照从地上爬起来,手背擦破了皮,疼的倒嘶气,还没站稳,又被陈元泽攘回了地上。
沈岩把头扭向窗外,其余人皆屏息不敢说话。
秧秧气不过,跑过去扶起李照,指着陈元泽:“你不也是寄人篱下才来的吗?凭什么欺负人?”
陈元泽凶神恶煞地瞪她,不过他还没胆子对沈三爷的千金动手。
秧秧梗着脖子瞪回去。
李照松开秧秧的搀扶,“我没事,多谢三姑娘。”他耷着脑袋走回座位。
秧秧恨铁不成钢,“你不会还手吗?难道你一点劲儿都没有?”
李照自嗤地摇摇头,他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在这个家学里,除了正经姓沈的,只有他一个穷亲戚,其余都是名门望族。
沈崖幸灾乐祸地说:“李照,我表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会找大哥告状吧?”
报复不了沈渡,就朝沈渡的表弟下手,这就是他那狗脑子琢磨出来复仇计划的。
李照没答话。
“你哑巴了?”陈元泽嬉笑着追过来,拦住李照。
“知道这里谁作主吗?还不向我表弟道歉!”陈元泽粗声粗气,还抬起一只胳膊肘,向他胸前顶去。
几个小的吓得趴桌上捂住眼。
李照向后闪避,伸手挡在胸前,可陈元泽另一只手同时捏起了拳头,坏笑着准备挥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秧秧拾起夫子的竹条,胡乱一甩,正中陈元泽的胖脸!
他尖叫着护住眼。
李照侥幸逃过这一拳。
“三妹妹,还不快坐下,到底我是你哥还是他是你哥?”沈崖气得锤桌。
“不准再欺负人!”秧秧对沈崖嚷,“否则我就告诉祖父,把他撵出去!”
陈元泽被竹条抽到右眼,疼得哇哇乱叫:“表妹!”
沈茗嫣撇撇嘴:“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