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是自己的臆想,实在是必苶表现的太明显了。满脸都写着:“我很讨厌风如景”这七个字。
鼓了鼓腮帮子,楼萧月也跟着看向面前的小师傅,眨了眨眼又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那位必苶师兄正在....干坏事?”
听到这话,必净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话说的也没有错。
必苶师兄不就是在...干坏事吗?
摇了摇头,他嗫嚅着嘴唇,似乎是想替必苶说些什么,但又好似什么都说不出来,一时之间有些颓败。
楼萧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风如景抢了先。
大手轻轻拍了下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鲁莽将自己的情绪表达,至少应该了解到些才能去考虑救不救人。
“你说那位姑娘是从暗道里过来的,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想来必苶不会如此愤怒吧?你可仔细想想还有何处不对的,或者说这位姑娘之前有没有来过苍兰寺与必苶结仇。”
他冷静的将现在有的可能都推测,不得不说风如景是聪明的不过只言片语便能推断出一个大概来。
楼萧月侧头,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赞许。
不错不错,如景哥哥说的正是她想问的,不愧是得了自己真传的好“弟子”。
但若是阿姐在这儿,想来应该会制作出一个更完美的万全之策。
总之如景哥哥再好都比不上阿姐!在她心里,阿姐才是最最最聪明的。
必净冷静下来,听着风如景的话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
山影晃动,不曾停留,云层渐渐褪去也只露出一角的明月,在那之后还不曾浮出山水,只能引人遐想是怎样的光景。
“这位姑娘之前是跟着另外一位小姐来的,后面发生了何事我不清楚,但自那位小姐离开后,必苶师兄便被关在后山待了三个月,想来应该有些关联...吧?”必净眼睛一转,对上了楼萧月的眼睛,忽的一亮想到了什么。
“那位女施主与月姑娘倒是有些相似,不过没有月姑娘这般平易近人。”
必净刚刚说完,面前的楼萧月脸上却逐渐出现了不可置信,随后又很快变成了欣喜。
脸色变化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她下意识松开风如景的手,往前站了一步,有些急切:“你说的那位女施主手上是不是还戴着一串佛珠,大概这么高....”
她话还没说完便又被拉到身后,酿跄了两步才勉强站定。
必净是好是坏尚未可知,而楼萧宁既然来了这里想必是做了一番准备的,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妹妹很容易打草惊蛇。
楼萧月什么都好,人虽娇俏了些但也不是什么娇蛮跋扈的人。
可这藏不住事和鲁莽总是会坏事的,以后还得好好教她,定不能如今日这般冒失了。
风如景在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并不显现,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下意识的,把楼萧月规划进了未来,而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风如景才知道,原来这个时候就已经将悲伤掩埋。
后来的每一次心动都是一次挖掘,直到最后重见天日。
重见的是没有她的天日。
如景无月便是天,桂殿兰宫遥望山。
必净听着她的描述,有些稀里糊涂的。他也不记得那位女施主有没有戴佛珠了。
说来惭愧,他明明是个出家人当时记下那女施主的衣衫安排好后却只记住了她的脸。
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是格外的宽容,连记忆也会比别人留存的更久。
摇摇头,他惦记着那位姑娘,也没办法再仔细去回想了。
“不知少帝师可否随我一同前去,劝劝必苶师兄,再怎么说那都是一条人命。”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毕竟人家与这件事无关,平白无故牵扯进来他想到的全是坏处没有好处。
必净讪讪笑着,心中忐忑不安。
风如景比他高了有两个头,这个角度看下去应该带有很强的压迫感,但很神奇的是必净却没有感受到,有的只是平静的注视,而不是自上而下的傲视。
“我可以同你去。”
他说完,楼萧月拉住衣袖摇晃的动作也跟着停止。
满脸都是小星星,整个人说不出的明媚,就好似完全忘记了手上的伤口因为摩擦带来的疼痛。
必净眼睛亮了亮,刚想要点头带着他们往柴房方向去,却又听见风如景的声音。
“但是,这件事你还是得告诉必般师傅他们,我不能保证必苶会给我这个面子。”我与他本不相熟,血脉上的亲近不代表这十六年的生疏就可以完全消散。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没必要。
他不该有情绪和这些顾虑,如果有那便要将这些藏起来,一个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