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放弃了希望。
嘴里不断念叨着阿姐,却没有人给他回应。
如果可以,他想要与阿姐换个位置,他作兄长,来保护她。
在绝望的时候,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握上了自己的手。
像是溺水的人在水中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昏迷没有意识也不愿意松手。
仿若是最后生的希望。
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安稳的睡了过去,只剩下一脸复杂的楼萧宁。
她的手被桎梏住,无法动弹,像是什么藤蔓缠绕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甚至会越来越紧。
半晌,松了口气。
算了,没必要跟一个烧糊涂的人计较。
她垂眸,骨相完美,侧颜堪称绝色。
带着点不知名的情绪,掩藏在半明半暗的屋子里。
手腕微微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放在他的手中,将脸撑起小寐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个日夜都没睡,还是这个屋子里的气息太过温暖,又或者是肌肤相亲,被梦魇传染,她竟也开始做起了梦。
夏日炎炎,湖面被风吹起涟漪。
垂柳落在玉湖旁,沾湿的叶下遮盖住跳动的鱼儿。
船桨在一旁划动带起阵阵水圈,时不时飞溅起水花,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又掉落了回去。
万紫千红在这里争先释放,但最吸引人目光的却是不争不抢的青绿色。
绿叶衬红花,但就是这样不会引人注目的淡雅却能吸引共频的人。
楼萧宁偏爱青色,垂眸,根根分明的睫毛浓而密,轻罗小扇下垂在脸上落下淡淡的阴影,好看的紧。
身旁来往的很多人上了船又下了船,来来往往,快的像是这水流,一眨眼面前的就不是之前看到的了。
船夫刚刚靠岸,便瞧见她站在那儿不知道干什么。
这小姑娘站了许久又不上船,说是赏景吧她又站着不动,就看着那柳树。
一身贵气难遮盖,衣裳也是上好的绫云织锦,之前跟那布庄老板瞧见过,一匹就能卖出一金,这是多少人一辈子也赚不来的钱啊。
这样子也不像是没钱坐船的样子,犹豫了会儿瞧见另一边的小船行驶过来他赶忙开口。
“姑娘可是要乘舟?这湖面上凉快,吹吹风喝口茶什么烦心事儿都没有了。”他憨厚地笑着,对楼萧宁说。
她回过神,手中的佛珠已经转了一圈,垂下的小珠随着动作碰到手腕上的骨头,不疼有些微微的酥麻。
风吹过,将发丝带起,青草的芬芳混合着花香扑鼻,澄澈的湖面上倒映着自己的样子,有些恍惚。
鬼使神差,本该拒绝的话语被吞下,吐出一个“好”字,直到上了船,摇摇晃晃间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微微叹息,算了,坐便坐了吧。
本身心便乱了,要是转一圈能缓解一下,也是好的。
船夫见她已经落座,勤快地继续招揽客人,一艘小船不大,可以坐两三个人。
楼萧宁拿起茶杯,泡的是西湖龙井,只是有些劣质,微微喝了一口润了润唇。
“直接走吧,我包船。”她说着,将茶杯放下。
船夫愣了愣,这船不大,包船未免不太划算,很多时候客人便选择了拼船。
不过既然这姑娘开口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像这种大户人家手中随便一个子便够寻常老百姓一年的开销了。
摇摇头,继续打起精神赔笑道;“好嘞,姑娘放心,我张老四的船可是又快又稳,包您烦恼全消。”
楼萧宁没有说话,只是撑着脑袋,去看窗外湖中心的景象。
美则美矣就是船太多了些,人人都在这一片湖泊来游湖,多少会失望些,想来不会再坐第二次。
但是也没办法,这些船夫就是靠着这一艘小船撑起了整个家。
湖面上的船不仅是船,更是一个个不算富裕却温馨的家庭。
她没了继续看的心思,风里都带着燥意,原本想平复心情,却反惹了一身烦躁。
船夫行驶着,小心避开前面的船只,慢悠悠地游走在湖面上,却不料躲过了前面却没躲过后面。
“碰”的一声,船只相撞。
撞的双方的船都不稳妥,摇摇晃晃起来,茶杯快要落地时楼萧宁手疾眼快地接住,放回了原位。
转头,对上了少年幽深的目光。
眼底不似上次看到的那样明亮,此刻暗淡,像是没了希望。
孟煜自然也看到了她,但是心绪沉重,说不出来的烦闷。
前面的两位船夫开始吵闹,呵斥中是涨红的脸,甚至开始推搡了起来。
孟煜看着她,心微微收紧,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问问如果是她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
这样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