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子渊垂眸深思片刻,觉得江盈说的话不无道理。
祁漠炎刚到桑榆镇,傅珹歌就意外中毒。现下,他的嫌疑最是洗脱不去的。可尽管如此,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没有人拿他有办法。
傅珹歌幸运过了眼前的这一关,但不见得能过之后的每一关。
桑子渊又抬头看了眼江盈,她之所以来找自己,自然不会真心是为阿鸢和傅珹歌考虑。但若此时帮了她,能替阿鸢解决眼前棘手的问题,也算是能够达到共赢。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桑子渊问。
“保护我的安全,直到我平安生下孩子。”江盈回道。
“可是以祁漠炎的性子,即便是你生下了孩子,他也不见得会认。甚至有可能依然会对你和孩子下毒手。”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自然有我的法子。眼下我唯一所求,就是能确保我生产顺利。”江盈回答地格外肯定。
桑子渊没有再问什么,她的要求也不算很过分,要想帮助她,也不算什么难事。
“帮你,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江盈微微一笑道:“我手里有一些关于丞相大人的秘密,我保证,这些秘密你和昭陵公主都会很感兴趣。但是,我有个条件……”
桑子渊抬了抬手,示意她继续说。
江盈顿了顿,“若是有一天,丞相大人败给了你,留他一条性命。你可答应?”
这话让桑子渊有些懵圈。
虽然祁漠炎的确有陷害傅珹歌的嫌疑这不假,但是即便是真的,他作为西蜀丞相,想要为国除害给傅珹歌下毒,站在这个角度讲,他也不会被怎么样。
他和阿鸢关系近也不假,但阿鸢也没有任何理由命他,他自己更不会主动去和祁漠炎挑起什么斗争。即便是为了朝堂,为了阿鸢,他再看不惯祁漠炎也会尽量选择与他和睦共处,又怎么会到危及他性命的地步?
可看江盈的表情又显得异常笃定,就好像她会掐指一算,能算准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桑子渊“嗯”了一声,心里却并没有当回事。江盈却很高兴:“那就这么说定了!桑大人,事不宜迟,你明天就安排我离开这里,在这里我真的多待一天都感到害怕。”
她面露恐惧起身,目光恳切地看着桑子渊:“只要确保我平安之后,我就把那个秘密告诉你。”
桑子渊也缓缓站起身来,身子还有些摇晃,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却还是不自觉地对面前的江盈有些微微的同情。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江盈的肩膀,柔声对她说:“江姑娘,你先别担心了,今晚就赶紧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下。我答应你,明天天一亮,我就找人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江盈得到了桑子渊的这番话,再三感谢他之后,也终于离开凉亭回了自己的房间。
星空之下,凉亭里又只剩下桑子渊一人。
他重新打开酒壶,又肆意猛灌了自己半壶酒。而刚刚他和江盈独自在院子里谈话的一幕,却被正好睡不着到院子里乘凉的桑槿躲在一旁看了个正着。
桑槿气呼呼地看着江盈坐到桑子渊身边,又更加气呼呼地看着江盈转过头和他对视。最后,他竟然还伸手搭在她肩膀之上。
江盈这个女人还真是什么菜都吃,自己天天追着丞相大人,怎么连桑子渊都不放过?
最气人的是,桑子渊偏偏好像还挺吃她这一套。
凉亭中的桑子渊并不知晓此时在一旁的墙角处,桑槿已经吃醋吃地快成酸黄瓜了,自己还优哉游哉地躺在石阶上喝自己的酒。
他倒是替别人了了心事,可谁又懂他的心事呢?
江盈说的没错,他眼下做的这些除了感动自己外,没有人会理解,阿鸢自然也看不见!可是他又忍不住继续去做那些看似毫无意义的事,也不过是为了博她一笑罢了。
桑子渊又喝了一大口酒,迎风擦了擦唇边溢出来的酒水,仰面看着星空发起了呆。
片刻后,又鬼使神差地发出“哧”地一笑。
桑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上前来,生气地夺过他手里的酒壶,腮帮里鼓着气低头看着桑子渊正一脸无辜又疑惑地看着她。
“明明自己酒量就不好,一喝酒就醉,一醉就吐得到处都是,还这么喝酒,你是有什么心事需要以酒浇愁么?”
“心事?”桑子渊先是一愣,接着又哈哈大笑着叹了口气:“哎,也算是心事吧。”
他起身靠近桑槿,脚步一步步朝她拉近,直到把已经羞得面色通红的她逼到了凉亭的柱子上,险些呼吸不稳的时候,他却暧昧一笑,低头夺过了她手里的酒壶,转身又猛灌了自己一口。
桑槿一气之下脸色更红,赶忙跑到他跟前动手去抢他的酒壶。桑子渊不给,她就硬夺。
桑子渊本来就不胜酒力,一壶桑葚酒已经被他喝得也所剩无几,眼下的醉意已经很深了。被桑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