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就位,不出所料地将傅珹歌围在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当中。“怎么样,傅老弟?我精心为你定制的豪华阵容,你可还满意?”
傅珹歌环顾了一下四周,轻蔑一笑。自己当初挥刀御马在战场拼杀,直面万千刀剑,枪里奔,箭里飞,岂会将眼前这区区几百号人放在眼里。
他双目若箭,齐齐射向胡络布,只冷冷问道:“萧凛在哪里?”
胡络布微微一笑:“萧凛就在我府中的地牢中,不过,你要是想见他,自己过来呀!哈哈哈!”
肆意狂放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云州城上空,与此同时,前方守将已经举着枪矛向他刺来。
傅珹歌远远看着,轻轻挪动了一下脚步,让自己的脚在地上画了个半圆,稳稳地如同深扎的树根,落在自己后方不远处。
数十只枪尖对准他刺来时,他向后一弯腰躲了过去,右手手掌落地,撑在地上保持平衡。稍稍稳定之后,左右已经先发制人扫过那些枪矛,用力一夺,便将枪矛死死压在自己腋下。
一个旋身之后,前方的守将已经被这力道弹飞,顺便还压倒了几个正欲上前的守将。
傅珹歌抬起凌冽的目光,右手腕转动手中的剑柄,稍微调整了一下剑刃方向之后,便不再原地等待,跃身冲进了守将之中。
霎时间,丞相府外一片惨叫声叠起,将这宁静的夜撕裂。看着守将们一个个被砍倒地,傅珹歌却除了发丝有些凌乱外毫发无损,胡络布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昔日战神的实力。
他表面看着不慌不乱,指挥调度却已经逐渐失了最初的冷静决然,当下连喊两声:“弓箭手,放箭!放箭!”
接着,一片箭雨密密麻麻从后空袭来。傅珹歌回头一瞥,当即一个旋身躲过了箭雨,而在他身后的诸位守将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纷纷成为了替箭羊,中箭倒地。
睥睨整个南齐,有谁比傅珹歌还懂箭呢?
他不仅会用弓箭,更比谁都清楚弓箭手的弱点,那便是换箭换人途中几乎可以忽略的那一刻时间的间隙。
几发箭雨之后,傅珹歌抓准时机跃身到弓箭手身后,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砍倒了一众弓箭手,并顺势拾起地上的弓箭……
几个回合下来,丞相府外原本浩浩荡荡的几百号人,眼下只剩下了围在胡络布身边负责保护和挡刀的十几人。
傅珹歌脸上、身上都溅满了血渍,剑刃上也在不停往下滴淌着鲜血。
他一步步往前挪动脚步,眼神凌冽地直勾勾盯着胡络布,坚定地朝他喊道:“交出萧凛,饶你不死!”
胡络布也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傅珹歌能这么轻松地就消灭了自己精心挑选的守卫阵营,把自己逼迫至此。
他更没有想到,曾经一向冷静果决的傅珹歌,如今归来,竟然如一副嗜血恶魔般,真能够在云州城,公然血洗丞相府!
胡络布脸上已经面露惊骇恐慌,面前的守将更是瑟瑟发抖。
他小声地对前面几个人下令道:“撤,撤回府里!”胡络布说完,便率先掉头,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府里,却转身一把将府门关了起来。
守将们退到门口,才发现大门已经紧紧锁上。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重新往前几步,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盯着傅珹歌,手上拿的剑却都抖得不成样子。
看着他们这群被遗弃在外的可怜人,傅珹歌终究是没忍心下手,他长叹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悲哀!你们为他出生入死,最终却只能替他受死。”
守将们尽管害怕,却还是颤抖着嗓音回道:“你少废话,守卫丞相府,本就是我等职责,大不了就是一死!”
说罢,十几个人对了对眼神,便“啊”地一声齐齐向傅珹歌冲了过去。
却……扑了个空!
等他们跑到傅珹歌刚刚所占之位之时,傅珹歌早已跃身上了房顶。
他回头笑着朝他们道:“我的目标是胡络布,不想跟你们死缠烂打,你们好自为之!”
那群人还没反应过来,傅珹歌已经又一次跃下了房顶,落在了丞相府里面。
一面墙,一堵门就能困住傅珹歌?真的是胡络布太天真么?
当傅珹歌稳稳落在傅府院子中央时,他不禁闭起了眼睛:胡络布啊胡络布,你这布防还当真是天衣无缝!
他料想到以傅珹歌的实力,突破重围定是必然之事。因此,早就在府宅之中,准备了第二道守卫防线!
胡络布看着此时的傅珹歌,就像一只飞错了路线的小鸟,落入了一群鹰隼包围圈一般,心底开始隐隐发笑。
傅珹歌,你这次还能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