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左右警惕地瞟了两眼,漫不经心又独自离开,洞口的守卫也忽而松懈了起来。
江盈又在原地观察许久,发现这些守卫状态皆显得有些颓靡,连续值守的时间应当不短了。只需在此处等少许时候,很快便能等到他们交接换班之时。
有巡逻的黑衣人朝着她的方向而来,江盈眉目一横,很快便心生一计: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绢,悄悄蹲守在一方石头后,右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发间的一个金簪。
黑衣人走进,她一个不备间上前用自己早已浸上了蒙汗药的手绢捂住他的口鼻,狠命将他拖拽到一旁的石头后方。
虽然她表面是个柔弱女子,但体力却并不小,整个过程竟然没有人发觉。
等确定没有人回来之后,那位被他拖过去的黑衣人也早已在药力的作用下失去了意识。
江盈拍了拍他的脸,那人睡死了一般,脑袋纹丝不动,呼吸也极度微弱。
她四下看了看,唇角微微一勾,小声对他嘀咕道:“本来是为丞相大人准备的,没想到在你身上用到了。就当是提前演练一下了。”
黑衣人意识浅薄,她也没有下杀心。扒下他的衣服和面具后,也只是将他草率地用野草将他身体盖了盖,又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身子,这才探头探脑地朝着洞口走去。
江盈的判断非常精准,当她顺利地换衣之后,那守卫换班的时辰也正好到来。
她很快混在换班的黑衣人里,想蒙混着走进山洞。
谁料,那两个交班的守卫,却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赶紧伸手将她拦住,质问道:“你,干什么的?”
江盈内心慌乱了一小会儿,正皱眉想着如何应对,那人已经绕过她的手背走到了她正对面,上下左右地仔细打量着她。
因为她身型较小,在这群守卫里显得格格不入,那守卫的疑心也随之而来,“我没见过你吧?你哪个部门的?”
江盈试着伸手指了指前方,本想说自己是负责值守山洞的。可不指还不打紧,这一伸手,她指尖鲜明的胭脂色的指甲,立马将她女子的身份暴露无遗。
“女人?”
那守卫瞪大眼睛,刚要大喊,江盈说时迟那时快,立马抽出头发上的发簪,一个灵动的转身便绕到了那守卫身后。
那守卫迅速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颈,那粗壮黝黑又紧紧闭着的指缝间,鲜红的血不断溢出,他惊讶地想要回头,下一秒却已经“咚”一声倒地,抽搐两下之后不再动弹。
另一位守卫压根还没反应过来,江盈如法炮制,已经将金簪尖锐的一头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脖子,手里的手绢摁在他嘴唇处,让他只能瞪眼,不能发出一丝叫声。
守卫很快被他解决掉,可洞里是什么情况,她其实不得而知。
可是,眼下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怎么可能回头呢?
江盈将两具尸体往山洞里拖拽了一些,隐藏在洞口不易被发现的一处角落,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把长剑,脚步小心翼翼地往洞里走去。
这山洞虽然隐蔽,但也没有多少神秘,简单的几个迂回之后,便来到一处洞室。
江盈很快见到了被绑在刑架上,已经被折磨地晕过去的桑子渊。
难怪刚刚的□□闷哼如此清晰可闻,先不说这山洞本就比较小,洞室距离洞口也近,显然这不是刻意准备,而是临时起意找的一处关人之地。
江盈上下打量了一下桑子渊,很快便想起来,他就是当年那个通过西蜀王拙选,却从此几乎杳无音信之人。
从郭籍和祁漠炎两人之间的对话,她不难得知,桑子渊和祁漠炎之间有很深的隔阂和鸿沟。
用他来掣肘祁漠炎,在合适不过了。
旁边正好放着一盆冷水,本是黑衣人为了方便将桑子渊从昏迷中唤醒,以便继续折磨而准备的。江盈看了眼,想都没有想便端起那盆冷水对着桑子渊脸上狠泼过去。
在冰冷的刺激之下,桑子渊果然缓缓苏醒过来,朦朦胧胧中,他看到一个黑衣人正站在他跟前,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桑子渊苦笑了一下:“你这个变态,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瘆得慌!”
江盈轻轻向前走了两步,轻笑道:“没想到如此聪明一世的桑大人,竟然也能着了别人的道!”
听到这娇柔纤细的女子声音,桑子渊当即比刚刚被泼了一盆冷水还要清醒,忙用力别过自己的脑袋,不可思议地睖睁了她片刻,问道:“你是何人?你知道我着了谁的道?”
江盈眼中透露着不可名状的笑意,却没有说一字半语。她往回瞥了瞥洞口,暂时没有多余的动静。不多时,又转头对桑子渊道:“我自然是知道,而且,现下能救大人的人,只有我。”
桑子渊冷静地看了眼江盈,冷冷问:“有什么条件?”
“桑大人果然是机智无双!”江盈笑了笑:“其实也不难,我知道桑大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