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说停就停了,桑元征必须给个明确的说法,不然我回去,也没办法给那么多织娘,还有仰仗着我们的那些织户、桑户们交差啊!”
“原来是这样!”阿鸢垂眸思索一二,脑子里灵光一闪,高兴道:“不就是想见到桑县令么?这还不好办?”
阿鸢说罢,面露一抹神秘笑意,兀自走到一名衙役旁边,悄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衙役一听当即点了点头,便转身往衙门里跑。
不多时,那躲避多时的县令桑元征,终于穿戴者官服,衣冠楚楚地跑了出来,边跑边嘴里还嘀咕着:“哎呀,下官不知知府大人到来,有失远迎,还望知府大人……诶?诶?知府大人呢?”
他四下张望了一圈又一圈,除了台阶下的阿鸢、桑梓几人,他愣是没有见到桑子渊的身影,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桑元征正欲转身,陆十松已经提前一步绕到他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再回头,后路也被阿鸢等人封死。
前后被围,桑元征夹在中间也无路可逃。
他皮笑肉不小地跟几人挨个打了个招呼,态度非常友好:“阿芊姑娘,桑梓姑娘,桑槿姑娘,你们来县衙有何贵干啊?”
桑梓脾气一上来,冲他嚷道:“桑元征,你给我们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我为了这件事已经找你多少次了?你说?自打你新官上任以来,织锦赛没让你操心,桑田遇到水患也没有让你操心,上次我们遇到土匪你也珊珊来迟。可是这丝路互易是咱们桑榆镇的百年大计,你怎能如此敷衍了事,推诿不理?你真的要置百姓们的生活于不顾么?”
桑元征无奈地扬起眉毛笑了笑:“桑梓姑娘,你这话说的就有失偏颇了。我自从上任以来,也是积极主动在了解桑榆镇的大小事务,挖这‘梗桑池渔’的时候,我还亲自出马帮忙嘞。你们遇到土匪,那也是阿珹公子他骑走了我的马我才迟到,若我不是去给他报信,我早就到桑州了。”
说着说着,他甚至还感觉有些委屈。
桑梓点点头:“行,既然如此,那我和你商议开启丝路互易,你为何数度推诿,日日躲避?你可知这件事对于我们桑榆镇的意义?”
“这我当然知道!”桑元征肯定地回答后,又失落地叹了口气:“只是……”
“只是什么?”
桑元征缓缓抬起头来,面色尤为凝重:“今年这丝路互易,开不得!”
此话一出,不仅是桑梓,连阿鸢和桑槿也面面相觑,表示不理解。
阿鸢疑惑道:“为何开不得?”
桑槿也问:“对啊,桑县令,这往些年这个时候,丝路互易都快要结束了。今年为何开不得?”
桑梓咄咄逼问道:“到底为何,你倒是说啊!”
桑元征一连接着叹了好几口气:“你们常年呆在桑榆镇这井底,哪能观到这外面之天?西蜀和南齐一战,从年初一直僵持对峙到如今,西蜀虽然死死顽抗,但怎敌得过本就实力强盛的南齐?何况,如今南齐已经和其余几个国家实行合纵,将战线延伸至腹地。这种情况下,你们说,丝路互易还怎么开?”
言及此,桑槿已经悄然间偷偷看了眼阿鸢,她果然一副神色焦灼,额蹙心痛之状,刚刚还满是光耀的眸子里,如今已经瞳孔微缩,逐渐没了光泽。
桑梓忙问:“战乱?为何我们都不知情?”
桑元征继续道:“桑榆镇本就偏僻且处腹地,战乱没有绵延至此,消息也较为封锁。但我们在官场,总能通过一些书信往来得知一些外界的现状和真相。外面如今生灵涂炭,乱成了一锅粥,今年,我们真的没办法开启丝路互易了,能缩在这一隅天空之下求得平安与庇护,都已实属不易了。”
话说到这里,再没有人说话,气氛冷到了冰点。
桑梓原本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和道理,准备跟桑元征对战个一二十个回合,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给出的理由是他们万万都没有办法去辩驳的。
阿鸢凝眉愣了片刻,忍不住问桑元征:“县令大人消息灵通,可知道如今西蜀朝廷何人当政?主张对南齐作战者又是何人?”
桑元征不假思索地回到:“是祁丞相!”
霎时,头顶若炸开一道惊雷,阿鸢的耳边瞬间嗡嗡作响。
祁丞相?祁漠炎!
“祁丞相把持朝政?不是传言说,当时有一股叛军逼宫造反得逞了么?祁丞相是何以能把持朝政的?”
桑元征对于阿鸢这些问题也没有觉得奇怪,当即想了想便回道:“据说是叛军刚攻入皇宫,后就被祁丞相悉数剿灭了。”
阿鸢听罢,忽而心间松了一口气。
“如此甚好,甚好!”
桑槿有些担忧,便暗地里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阿鸢抬起头来看了看桑槿,目光告诉桑槿她没事,莫要担心。
桑元征却这个时候悠悠然来了句:“不过很奇怪,大家都觉得西蜀王已经殁了,西蜀唯一的公主也没了。眼下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