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那公子看着斯斯文文,谩骂之语却层出不穷,他指着赌坊大门似要将这辈子所有的脏话全部吐尽,赌坊也不是吃素的,门内走出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他们□□着臂膀,一脸凶神恶煞,“谁给你的胆子再骂句试试,嫌自己活得久老子帮你!”
公子也只是过个嘴瘾,哪敢与人拼命,瞬间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大话不敢说一句,立刻换了模样上前谄媚道:“今日我踩了路边狗屎,这才手气差输了钱,等我向好兄弟借钱翻了本,我一定还钱,您大人有大量便让我进去吧。”
打手也不是吃素的,嫌弃地将他一脚踹倒在地,指着鼻子骂道:“每日不知道有多少像你这样的赌徒,指望着一把翻身。告诉你,有钱在这你就是大爷,没钱阎王爷都不收你,赶紧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说完也不忘朝地上狠吐一口唾沫。
公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围观百姓也指指点点,“看什么!再看戳瞎你们眼睛!”
邢慕禾与骆子寒对视一眼,准备掠过那公子先行,那人却仍不肯离去,挡在赌坊外如同泼妇骂街般,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兄弟是谁吗?告诉你,我兄弟是宋神医的唯一徒弟,他给我兄弟留了一大笔钱,到时候我俩双剑合璧,你这赌坊算什么,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来......”
那人继续骂着,邢慕禾却听出不对劲,宋神医的徒弟那就是阿旸,可阿旸看起来斯斯文文,胆小怕事的,从哪儿来的钱?
“此事甚是可疑,先回衙门吧。”骆子寒看出她的疑惑,“说不定阿清那边会有消息。”
朱仪清正在鸽房取下鸽子脚上绑着的纸条,看完内容后他脸色一变,急忙递向刚进衙门的骆子寒:“临县捕快的飞鸽传书,药商证实管家在取货之后店里少了一瓶□□。”
“□□?”
邢慕禾一惊,难道宋宏死后被灌的毒药出自管家之手,她有些不解,管家为何会对自家主人下此狠手,让他死后还不得安宁,难不成二人之间有不为人知的仇怨?
“你去寻与宋神医有冲突之人,可有什么发现?”
朱仪清回忆道:“宋神医待人温和,只和一个唤作莫辉棠的人发生几句口角,因他年纪轻轻却不愿在义诊时排队被宋神医数落了几句,但我查过,那日整晚他都与人在酒馆喝酒,有很多人作证,想来此事与他无关。”
“看来,还是要仔细查查他身边的人......”骆子寒摩挲下巴,“阿清,传唤宋夫人、管家和徒弟来衙门,我要再问问他们,稍后你带人将他们住的房间仔细搜查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朱仪清领命离开,骆子寒又唤过几名捕快,吩咐道:“一会人来,你们便一直不停反复问询义诊几日来他们各自的行踪,直到我示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