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执走进新房,看到姜容卿正抱着腿,坐在床上,他走过去,姜容卿立即别过脸,不看他。
“婉婉,你怎么在哭?”
见姜容卿不理他,又哭着,他急了,用力把她的身子掰过来,与他面对面。
“你为何哭,告诉我,是不是玉如跟你说了什么?”
姜容卿用力推开李执,道:“李随之,我现在就写和离书,明天我就离开李家,我们再也不见!”
说着她就下床,想走到案几那里。
李执一把把她抱回床上,压着她。
“你到底为什么跟我闹,还要写和离书,说清楚,不然,我现在就办了你!”
“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好罢,她相信李执是真的敢。
“我问你,你跟玉如,可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绝对没有!”
“骗人!玉如亲口说的,她爬过你的床!”
“那也没有,我发现她大晚上跑我床上来,吓得即刻就给她丢出去了!”
“真的假的,我才不信,你的欲.火这么旺盛,也能把持得住?”
“娘子,”李执忽然坏笑,道:“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姜容卿见他挑逗自己,脸又红了。
“还掌院呢,我看就是个地痞流氓!”
“娘子,我只心悦于你。”
“你的谎话张口就来,实在厚颜无耻。”
“我的真心天地可鉴,娘子,因何说我说谎?”
“洞房夜,你在进新房之前,还不知道新妇是我吧?怎么短短三日,就如此对我情深义重了?实在可疑。之前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净是胡诌!”
“你妹妹逃婚的事,我在你进李家门之前,就已知晓。”
嗯?他都知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拜托,娶新妇可是我的终身大事,我怎么会不上心呢,我的眼线遍布,侯府的一举一动,可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逃婚这么大的事,我想知道还不容易?”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嫁进来是我?”
“是,娘子,上次马球宴,我对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我对你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绝不会食言,我跟玉如什么都没有。”
姜容卿承认,李执的话真的有打动她。
李执瞥到了她眼角刚刚涌出的泪水,伸出手,轻柔地为她擦去眼泪,认真地就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娘子,你不要再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我李执对天发誓,我对你绝没有半句虚言,你也不要再提和离书了,否则,我可是会真的发疯的。”
见姜容卿迟迟不言,李执又道:“你要是还不信,那就找个婆子来,验一验玉如是不是处子之身。”
“不要……你疯了,真验了,玉如以后还怎么嫁人!”
“你若不忍心验玉如,那可以验我……”
嗯?男的怎么验?姜容卿越来越听不懂李执的话了。
李执贴近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道:“用你自己来验我,验我还是不是童男身……”
姜容卿脸红到了耳朵根。
“不……不用了……我信……我信你还不行吗……”
李执声音沙哑,道:“婉婉,真的不可以吗?我刚刚为了你与阿娘周旋,现在口干舌燥的,我可都是为了你,你总得犒劳我一下……”
“周旋?你如何周旋的?”
“我骗阿娘说,是我不想碰你,因为气你替嫁一事。”
李执竟然为她做到如此,姜容卿的确有些感动了,可她还是有些不情愿。
“你……你再给我些时间好不好,等……等我完全接纳你,到那时……自会如你所愿的。”
“娘子,就一次,好不好,我尽量轻一些。”
李执还真是死性不改。
“李随之,你忘了吗?我来了葵水,今日才第二日,不能同房的……”
好罢,他怎么忘了,还有葵水。
最后的最后,李执把姜容卿按在床上,要了一个缠绵的吻,亲了好一会,才终于放开了她,姜容卿觉得李执再不放开她,她就要窒息而死了。
李执郁闷至极,拿了一床被子,像前两天晚上一样,想去座榻上歇息,姜容卿突然不忍心了。
李执为她做了这么多,刚与婆母解释完,就来同她解释,他肯定也乏了罢,那座榻那么硬,怎么睡人呢。
“那个,你……你上床睡罢,座榻太硬了。”
李执突然喜笑颜开,咧个嘴巴,抱着被子,屁颠屁颠地爬上了床,他的小娘子虽然还不能碰,不过终于可以同睡一张床了!
姜容卿看着他臭屁的样子,怕他得寸进尺,道:“只是允许你睡床而已,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