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执呢?他与玉如分离后,发觉还没到与姜容卿约定的时间,也担心玉如会不会碰到坏人,也在四周搜索起来。
他也走到了这颗姻缘树附近,看到了好兄弟赵语恒与一位姑娘相谈甚欢。
而赵语恒也发现了李执,他欣喜道:“随之,你也来逛灯会啊!”
李执点点头:“我约了人,所以出来一见。你们这是在?”
“嗷,随之,我们在向织女娘娘许愿呢,今天是七夕,听说很灵,你也来试一试吧,正好,我们赵家……欠你一个娘子。”
李执笑笑,道:“子虞,你这是哪的话,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那婚书我是自愿交还的,没人逼迫于我,姻缘之事乃天定。
“况且,我不信这些东西。”
他能凭自己的手段娶到姜容卿。
且他对赵语恒也有愧疚,他还不知,所谓婚书只是一个幌子,他只不过是利用婚书达到了接进姜容卿的目的,现在,那婚书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好吧,对了随之,我还未恭喜你,考中贡士了,我本来还为你捏了把汗,现在想来是我多虑了,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啊,果然是旷世奇才。”
“子虞,你就别打趣我了,我的名次又不高。”
“诶~你实在太过谦了。”
“子虞,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吧。”
姜容玥在一旁,一直听着二人的对话。
赵语恒与李执分别后,姜容玥猜道:“那一位,就是你最好的兄弟?你妹妹之前的未婚夫婿?”
赵语恒丧气道:“是啊,他可是个很出色的人。”
姜容玥点点头,道:“嗯,的确不凡。”
赵语恒觉得不可思议,这位姑娘才见过随之一面,她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随之衣着普通,之前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看好他。
见赵语恒一脸惊讶,姜容玥浅笑,道:“公子无需如此惊讶,玥儿绝对不是在奉承公子和公子的朋友。”
赵语恒连忙解释道:“姑娘言重,在下绝无此意,您堂堂侯府之女,怎需要恭维我们。”
姜容玥接着解释自己的看法:“不瞒公子说,我非嫡女,是孙小娘所出,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侯府待久了,识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虽然您的这位朋友粗布衣衫,可是他眼神清明,目光如炬,刚才听闻你们二位的谈话,得知他刚中了贡士,他年纪尚浅,看起来才二十左右,同时结合他的家境,他应该没有多好的私塾先生才对。
“种种迹象看下来,此人必定深不可测,且他刚才见有陌生人在,温恭自虚,若我没猜错,此人应该懂得藏拙。”
赵语恒听得一头雾水,有她说的这么夸张吗?
“不过……”
“不过什么?”
“他好像在我们面前,穿上了一层伪装,他刚才为了安慰你,说‘姻缘之事乃天定’,而后却说他不信织女娘娘,那他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
“哎,也许正如你所说,他只是为了安慰我,连你都看得出随之不凡,可我那妹妹,怎么就看不透呢。”
赵语恒觉得姜容玥很是聪明,且与他看法一致,他刚刚是为他妹妹求的,可是好像……他自己遇到真命天女了。
姜容玥见刚刚赵语恒因为自己妹妹的婚事烦闷,本想安慰他,可是现在,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刚刚可是亲眼见过这李执了,很是不错,她姜容玥自认爱慕虚荣,喜欢结交权贵,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是这李执,她却不得不注目一二。
他现在不是权贵,可以后谁说得准呢?
这赵家姑娘啊,还是眼光差些,辨别不出潜力股,错失了一个好郎君啊!
其实赵语竹当真冤枉,她哪说的上眼光好不好,她都没见过李执呢,当然,李执也不会让她有相见的机会。
良久,姜容玥拉回正题,道:“子虞是你的字?”
赵语恒也回过神来,对着姜容玥笑了,道:“对,姑娘记性真好。”
“是个好字,我记住了,还有,谢谢你的糖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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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语竹自从与哥哥分开之后,就一直在街上漫无目的寻找,一个不留神,她撞到人了。
她赶紧连声说对不起,一抬头,是个年轻的公子,衣着不菲。
林盛安今日又被姜容卿拒绝了,而且有一位比他更优秀的男人守在姜容卿身边,这对他的男性尊严是极大的挑战,他们才退婚,他前不久才放话姜容卿找不到什么好郎君,这会护花使者就来了,他的脸生疼。
现在又被人撞了,他现在整张脸就写着三个字:不耐烦。
可是他的表情看在赵语竹眼里,就是一种特别的“魅力”,毕竟他衣着不菲。
“公子,真抱歉。”
林盛安不耐烦摆摆手:“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