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如今才大婚,好好让人家休息休息。新婚燕尔的,大哥你也忒坏了。”谢忻淼笑着摇头道,“自己工作忙得不着家,大嫂没抱怨都是好的,如今还打起晞儿的主意了。”
“先不让晞儿介入这事,免得打草惊蛇。我明儿让楚霖去打听消息,再说,后日还得进宫给皇祖母请安,指不定有什么风声。”李潇煦敲了敲手中的扇子,他思忖片刻后应道。
谢启轩自然点头,自家的小妹如今已经成了人家的妻,自然自己说的不作数的。不过他今日反倒对李潇煦有些刮目相看,这人果然是不简单,对谢家的事情很重视,对谢寻书也很爱护。想着,他道:“既然阿煦这么说了,便听他的吧。方才也说了,如今我们这些做兄长的,只当你是自家的兄弟。”
“我这往后,定然还有很多时候要仰仗各位,若是兄长不嫌,便是我的荣幸。”
***
“方才几个兄长在,我不好问你。”谢锦宸等那边聊的差不多,便借口有事,带着李潇煦走了出来。
“何事?”
“晞儿是不是同你说了她当初落马之后的一些事,或者说,一些记忆。”谢锦宸也不拖拖拉拉,直接进了正题。
李潇煦有些意外,但是想想又觉得正常,毕竟谢锦宸和谢寻书兄妹间的关系,可是在贵族子弟里都不是秘密。谢寻书当初梦回那些事情,想来一个人也是承受不住的,能有这么个兄长陪着她,听她讲述,多少也是好事。他点点头:“你没见她今日眼睛还有些肿?昨儿自宫里回来后,她说了好多,哭了很久。”
“你如何看?”
李潇煦一愣,他有些不明白,但是见谢锦宸没继续说话,便琢磨了一会儿才道:“她说的种种,我自然是信的,毕竟那些梦,我也梦到过其中的一二节。我不过是一二节的故事反复在梦里重现便已经难受了很久,她记起的整个前世,我都不太敢想象她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几年前见她,在皇祖母宫里,她不肯看着我,后来唤她名字,却看她哭成泪人。我那时候还想着自己在何时得罪了谢家的姐姐,昨儿听她说完,倒是有些不是滋味。她这般,若是换了人,想来也不会是如今的光景。”
“我是她兄长,她说的那些,我也只能是心疼。当初见她有意于你,我一开始还不太赞成。你们前世的纠葛,若是今生还是那样,我作为兄长,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接受。但是晞儿她每一次见你,哪怕是后来见到你的信,她都很开心,虽然也时常哭,但是她对你,可能那份牵念,那份心意,从前世延续下来了。”谢锦宸听他说了一大篇,这才开口多说了几句。
李潇煦沉默了许久,他看着谢锦宸,又看了看谢寻书小院的方向,他道:“我会好好守着她,护着她。这辈子既然能知道上辈子的事情不太好,那多少也要亡羊补牢不是?她如今初到王府,只怕王府里的一砖一瓦一花一木都会勾起她的牵念,这哭,我也实在不好拦着。方才听四舅哥的话,想来谢家也只你一人知道,爹娘面前,还望四舅哥拦着些,为我美言一二。”
“我这张嘴是没什么好话的,你别太过指望。”谢锦宸想都没想直接丢了一句出去,说完见李潇煦有些为难,便笑道,“放心吧,没那么多事。阿爹阿娘也只是担心晞儿,她是谢家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儿家,怕她受了委屈罢了。回头过几日我便去你府里了,能有什么事?”
“如此,多谢四舅哥。”
“你府里如今的守卫,也终于是换了一遍。之前的那些人,有些是真的不太行。”谢锦宸昨日方才拿到安王府的守卫名单,他不过略看了一眼,便对宋瑾棠道,若不是趁着大婚直接换了那些人,日后还不知要添多少麻烦事。
“我近身的也只几人,其他的我不过是当他们是摆设。”
“小杰上次去你府里回来之后便对我说了,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废物。昨儿看了最新的名册,倒还像样些。如今这批人,是谁去挑来的?”
“是这些年楚霖挑选出来的,他没说吗?”
“像是他的风格,也好,省了我好些事。”谢锦宸点点头,他那日本来想问楚霖来着,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直接问李潇煦来的方便些。
李潇煦也不隐瞒,直接道:“王府很多事都是楚霖和青黛在做,我管的也不多。你们过来后,若是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直接说直接做,不妨事。”
“你这话说的,我们反倒不敢了,免得喧宾夺主了。不过你放心,我和棠儿也不是多事之人,如今去安王府,也只是遵令护着昭阳令之主,仅此而已。”
李潇煦对他的话倒是听着笑了笑,也不做别的,毕竟他这些年如何熬过来的,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不是吗?想着,倒是脸色微微一变,但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如常了。
“潇煦,你体内那么深厚的内力,莫不是只为了压制你自幼出生时带的那股毒?”谢锦宸一向警觉,他眉头微蹙,看着李潇煦。
“不魁是父皇培养的最厉害的暗卫之一,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