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书摇摇头,可以信啊,若是你知道我们上辈子发生的事情,这辈子,你会当如何?是依旧钟情如一还是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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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那丫头,脸上果真严重了。”周嘉蘅有些难过地看着沈霜瑶。
沈霜瑶拍了拍周嘉蘅:“依苒没来找我,便表示谢家本身对寻书这事并不悲观。她自己的家人都能给她很好的支持,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忧。昨儿皇上来同我说这事时,也曾议过寻书的婚事。嘉蘅,你看看那些皇子们,谁最合适。”
周嘉蘅细细琢磨了一圈,她悄声道:“母后问我这个,我若说了,母后可千万别强扭这瓜。”
“缘分在个人呢,有什么好强求的。”
“母后不觉得五弟如今对寻书依旧执着?说来着实有些奇怪,五弟对其他贵女们似乎都是避而远之,且不说如今寻书面上之事,就是之前她未离开长安时,五弟对她也不是旁人。”
沈霜瑶噗呲一笑,她摆摆手:“先不说煦儿,你觉得煊儿对她如何?”
周嘉蘅摇头道:“比不得吧。这大小宴席上,亦或是平日间,六弟一般不主动上前。母后若是说六弟,不如让人看着七弟,若是预料之中,尚可。我只觉得七弟不是个省心的。”
“你既说了,便留心着吧。本宫今日也不好问那丫头,若是能得知她的心意,倒是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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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今年进入殿试的人,皇上有意让谢家那位小小姐在其中择婿。”
“这倒是奇了,谢家那位小姐不是预定了王妃,如何会在殿试之人中择婿?”
“这你就不知了吧,我听说啊,这谢家小姐如今容貌尽毁,想来那些王爷们是看不上了,皇上怕失信于人,便准备封其为公主,让她择一个做驸马呢。”
“哎呀,听说她如今那样貌,只怕要黑灯瞎火才敢面对面,不然洞房花烛都得被吓死。”
“可不是,一开始还说要让这谢家的女儿成为太子妃,如今,唉,可惜了。”
“不过按谢家如今的家世,就是招个赘婿也不是不行。他们那个经商的儿子,都能和程家的嫡女联姻,能差到哪里去?”
樱草外出采买,听到这般言论,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好上前反驳,只能气呼呼地回府去。
“我还以为你受了谁欺负,原来只是这事。这如今才开始,后面的路还长着呢。”谢寻书笑了笑,她道,“无妨,这些人如今有多开心,想来后面也会有多懊恼。我不在乎这些。”
“小姐,我是真的心疼你,你说你好好一个人,如何……”
“我常说人心隔肚皮,你们也借此好好看看。”谢寻书说着,摆弄着桌上的面具,“三哥哥送来的东西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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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樱草哭了半日,您今儿还自己出门。”辰砂看着自家小姐,也很是无奈。今日一早樱草被叫去帮忙布置谢忻淼的院子,所以谢寻书出门时便只有辰砂跟着。
“拜托,我可不想一辈子关在府里。四嫂嫂约了我一道去听戏,应该也见不着几个人,没事的。”谢寻书说着,拍了拍辰砂的肩膀,“我如今还得想个题呢,出去走走,脑子才有东西。”
“小姐说什么都对。”
约着去看戏的地方离谢府不算远,隔着两条街便到了。宋瑾棠提前到雅间里准备,等人来了,忙往里迎。
“我这初来乍到,也没去点戏,你想看什么,一会儿去点几出看看?”
“先看着吧,我也不常点戏,都是随缘看着。有时候反而有意外的好戏被我遇上。”
两个人说笑着坐下,辰砂看到宋瑾棠身旁服侍的侍女有些惊讶,竟然是谢锦宸院子里一等女使天青,她就说这几日如何不见她,原来是去宋瑾棠那边了。
台下的戏子咿咿呀呀唱着,只是故事演着演着,似乎内容就有些奇怪了。那闺门旦的脸上用红色的水粉在脸上画了一道是作疤痕,这故事便成了一个富家小姐,原是媒人踏破门槛,因为外出一遭被歹人伤了脸,再回来,被定了亲的夫家退了亲,更是被人唾弃。
“谁若娶了你这丧门星,那才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