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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发作(1 / 2)

肩膀上的伤口猛然跳动一瞬,一阵钻心的痛突如其来!

好似伤口从体内开始撕裂一般,姜以清痛得手指用力,狠狠捏住怀中的包袱!

有侍卫换班巡逻至此,姜以清作为皇后的贴身侍卫,已经与他们颇为熟稔。

领头侍卫见她靠在墙边,脸色泛白,走上前关切问道:“小姜大人,您可还好?”

姜以清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勉强扯了一个微笑:“多谢关心,昨夜值守得晚,睡得不大好,有些头晕,等会儿回去休息一会儿便好。”

“行,那小姜大人您早些回去休息,注意身体。”领头侍卫朝她微微点头,很快带着人离去。

侍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前方宫道转角处,她深吸一口气,扯开包袱在里面翻找。

一堆柔软的衣物中,入手却是一阵冰凉的触感。

姜以清手指微微一顿,将那坚硬的金属物事从衣堆中拿出来。

——定北军兵符!

原来那枚丢失的假兵符,被丽妃悄无声息带入了宫中。

她扫视一眼,快速将兵符塞回包袱里,从心底里透出一阵彻骨的寒意。

丽妃想借她的手,或者说想借姜家的手,陷害薛后!

薛后一直有周家做靠山,周家很快还要出一位太子妃周予岑,已然是权倾朝野,凌驾于李家之上,圣上是给足了周家权力与脸面。

可有一项,圣上是绝不会再放给周家的。

兵权。

无论是宣平侯家,或者是严老将军家中,都可以说是手握重兵。

尤其是严将军,领兵镇守北方边境,谨防北狄南下入侵,圣上甚至一度将定北军交到他的手中。

只可惜定北军是一柄双刃剑,曾经是直击北上的一杆尖锐的长枪,可如今也因无将逐渐没落,怕是兵器都要生锈了。

但圣上即使是让定北军放至成一团散沙,也是不会将兵权交入周家的手中。

若是在坤仪宫中发现了这件兵符,即使知道是假的,也会引起陛下对薛后、对周家的猜疑。

更甚至,直接动摇太子之位。

还未继承大统,便先觊觎兵权……无论是哪位天子都不会允许继承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如此肆意妄为。

刺痛使姜以清的脑子清醒了一阵,缓了片刻,她努力迈开双腿,想远离坤仪宫。

可痛意逐渐减轻,伤口却忽然奇痒无比,痒得她几乎睁不开眼,抬头望去,眼中一片模糊的日光,仿佛有东西在牵引着她的神智,引着她转头往坤仪宫走去。

姜以清狠狠咬牙,腥甜的鲜血从舌尖蔓延开来,可一瞬间的清醒很快失效,姜以清在距坤仪宫不足五丈的地方反复踟蹰拉扯,脚步艰难,半晌都没走出一丈路出去。

不能坐以待毙,

姜以清深吸一口气,捏住包袱的手松开,缓缓抚上肩膀处的伤口。

葱白的手指逐渐向下用力,隔着外衣抓进刚刚愈合的伤口中,旧伤撕裂间,鲜血逐渐染红了她的肩头,可墨色的侍卫外裳几乎看不出鲜红血色。

姜以清指尖泛白,生生撕裂了伤口,陷入血肉之中。

撕裂的痛感铺天盖地袭来,使得她几乎站立不稳,可神智却异常清醒。

她闭了闭眼,在几乎是走马灯一般的清晰记忆中找到了丽妃给她下蛊的时刻。

游船上,丽妃掉下船的瞬间,她抓住姜以清的手时,尖锐的指甲扣入姜以清的皮肤,鲜血与蔻丹混合在一处,染红了她的视线。

那一刻,丽妃将蛊虫顺着血液下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如今手上皮肤的伤口早已愈合,肩头处的伤口却因蛊虫作祟,恢复缓慢。

撕裂的伤口中,手指掐入血肉,逼得蛊虫逃窜,让她得到暂时的清醒。

她迅速迈开步子,避开侍卫巡逻的路径,尽力朝宁珏的殿中奔去。

假兵符决不能在坤仪宫被发现!此时此刻的宫中,只有找宁珏可以帮她掩住兵符之事。

……

自那夜被姜以清闯入殿中,宁珏在宫中之时便不让川乌暗中值守了,川乌此时正百无聊赖待在院中,享受难得的日光。

他边发着愣,边想着那夜与姜以清交手的套路,手中还不断比划几下。

“川乌,鬼画符呢?”

川乌回神,低头朝树下一看,许久不见的石斛风尘仆仆地走入殿中,鬓边发丝微微凌乱,身上带着一阵赶路的凌乱之意。

“石斛大哥回来了。”川乌挑下树,老老实实对他抱拳行礼。

石斛点头笑道,“殿下呢?”

“在里头处理公务。”

“石斛,进来。”宁珏的声音从书房传来,石斛一拍川乌的臂膀,走进书房内。

一阵微风拂过,川乌猛地往殿外看去,清风中竟然裹挟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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