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天醒,没想到我家小卡诺丝这么努力。”卢修斯侧身让开在你身后关上房门,“就是如果能改掉光脚下地的坏习惯就更好了。”
被发现了啊,你三步并作两步坐上椅子,将脚踩在椅子的横杠上,耍赖一般表示自己现在没有光脚着地了。
“你啊……”卢修斯从一旁的衣柜抽出一双鞋子来,放在你的脚边,“带来之后就没穿过的。”
“我还是第一次来舅舅的法师塔呢。”你带着好奇环顾起四周的物件,虽然那些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说起来,我好像能感觉到舅舅你的心跳,我根据心跳声找过来的。”
你原本只是当做一句调皮话说着,把先前的感应当做半错觉,却在凝视卢修斯时发现了他表情里一闪而过的错愕和担忧。
“这是什么魔法吗?还是只是因为我太想舅舅了啊?”你移开视线,装作没有察觉继续说着,“在醒来之前,我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舅舅,那太可怕了,比死还难受,但我觉得那不像是梦,我现在还能回忆起其中的一点一滴。”
“小卡诺丝……”卢修斯露出心疼的笑容,俯身在你额上落下柔软的一吻,“既然觉得可怕,就把它当成梦吧,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所以的确不是梦对吗?”你听出了卢修斯不加设防的言下之意,上半身扑进了卢修斯怀中,执着地抓住他胸口处的衣领,“舅舅,我想知道真相,你会告诉我的吧?”
卢修斯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凝视着你的眼,从中诘问你的真心,你无畏地保持着对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卢修斯移开视线,宣布了先一步败下阵来。
“我认为你不知道会比较开心,但没办法,谁让我的小卡诺丝在请求我呢,我是个开明的家长。”卢修斯的坚持崩得一塌糊涂,“这是一个很残酷的真相,在此之前,小卡诺丝想来杯助眠的牛奶吗?”
“好,我等舅舅组织好语言回来。”卢修斯不是一个会违背自己说过的话的人,起码在你的面前是这样,你对他培养出了很深的信任,没有拒绝他出门去拿所谓助眠牛奶的行动。
残酷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卢修斯走后,房间额暖意定格成了一种固态的虚假,你撑着脸,百无聊奈思索着可能,先给自己打针预防。
见到了卢修斯,你便能静下心来回忆那梦魇一般的场景,比起带着妒恨得猩红眼眸,那些或哀求或诅咒的话语才是包含了信息的突破口。
虐杀吗?很像是这样,但很快问题就接踵而至。
你没有做过甚至没有经历过这类的事件,你既不是凶手也不是好运的幸存者,猩红眼睛对你的恨意又能从何而来呢?
毫无头绪,你看了一眼椅子边的鞋子,固定在椅子上的动作让你有些烦,将冰凉的脚拢进去子,动作带着几分毫无芥蒂,却偶然瞥见洁白无瑕的脚踝。
穿鞋的动作停下了,你将背靠在椅背上,屈膝踩在留出的空间上,将脚踝打量了一圈,如果你的记忆,没有出错,你脚踝踝骨的部分是有一颗红痣的,现在消失不见了。
甚至为了验证你不是记错了脚,两只脚踝都看了好几遍,如出一辙的洁白无瑕,根本没有红痣存在过的迹象。
这年头死里逃生之后还能顺便美容的?你自作乐地笑了一声,知道答案必然不是这样无厘头的。
盯着脚踝打量久了,你甚至隐约生出整个脚都不对劲了的错觉,之前自己的脚是这样的吗?
你否认了这个错觉,但越是否认那种和过往有异的即视感就越发强烈。
环顾一圈,找到立在墙边的镜子,你想着,有时候看自己写的某个字词看多了都会感到陌生,自己现在应该也是这种情况,不局限于某一处应该就能抹去那种怪异感了。
然而,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刻,你陷入了更加深切的迷茫,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