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就是宋相,他是你师叔,不过他新皇登基后就闭门不出了。”
“也就是最近见不到他了。”任风起点点头。
“商掌门听说你醒了,要带着妻儿晚上来看你。”
“为什么要来看我?”
“要谢你帮忙照顾我小师叔。”
“我从刚才就有一个疑问,炤公子,你是说话有字数限制么?”
湛星扭头对着富贵:“我有点想打他。”
“忍住,他还未痊愈。”
“不要叫我炤公子,太难听了……”
“你先前都称阿炤为星星。”富贵提示道。
“那星星,你小师叔叫什么?”
“商映。”
“那他小名莫不是叫山楂?”
“……”
“他真的得了失魂症吗?”
“这我还是能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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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当放松放松,对你身体有好处。”
“所以你们带我在这御花园里钓锦鲤?”
富贵、湛星靠在躺椅上,手上拿着钓竿,一旁摆着鱼篓。
“对,修身养性。”
“那橘子不来吗?”
“她去街上算命去了。”
“嗯?”
“宫中她觉得太过无聊,所以偶尔她会跟北海阁阁主一同去街上摆摊听些趣事。”
“那她给人算得准嘛?”
“据我所知,她好像只给你算过。她的摊上也没什么客人。”
“那她为什么要出摊?”
“跟我们一样,晒太阳。”
“我们没放鱼饵,能钓到鱼么?”
湛星抬杆,上了一条鱼:“没事,御花园的鱼都傻。”
这般岁月静好,富贵忽然觉得任风起晚些再知道真相也好。
那日他与新西戎王朱耶其玉签订和议书后,吐了半日,眼中全是鲜红一片。
作为一个医者,有些事并非他所愿。
攻入西戎王庭,斩杀西戎王,历来中原兵家所求,竟被他和任风起阴差阳错碰到。
“对了,你身上还有个征西将军的职位。”
“我为何成了将军?”
“过两日一起讲吧。”
“那你是吗?”
“不是。”
“为什么?”
“我辞了。我还是更喜欢当个大夫。”富贵的鱼咬购了,湖面上激起一层水花。
“也挺好,等我恢复记忆再说吧,反正我现在什么用都没有。”任风起从地上拔了根草,塞在自己嘴角。
“不急。今日上巳节,晚上有庙会。”
“要去逛庙会吗?”
“去呗,繁华处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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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灯火通明,到处是年轻的姑娘和儿郎。“富贵,我能吃糖葫芦吗?”
“能。”
“富贵,我能吃煎豆腐吗?”
“能。”
“富贵,我能喝酪浆吗”
“能。”
“我能吃烤兔子吗?”
“不能。”
“烤羊肉串?”
“不能。”
“烤鱼?”
“不能。”
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提着一篮子的芍药:“这位公子,可要买支芍药?”
任风起接过一支,总觉得有些熟悉:“芍药……”
“给,他手上拿的这支的钱。”富贵从荷包里掏出块碎银子。
“公子,多了。”
“无妨,不用找了。”
“任风起?你什么时候醒的?”池金鳞怀中鼓鼓,注意到任风起手中芍药花,便又打趣道:“准备送哪个姑娘了?”
“嗯?”
“他不记得了。”
池金鳞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啊?真不记得了,那你一定也忘了欠我的一万两黄金了吧……”
“池公子,有欠条吗?你把欠条给我,我替他还。”
“哦?易公子对欠条有兴趣么?我这有他签字画押的一张。”池金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字条。
字体尚显得稚嫩,不过已经可以看出是他的笔迹。
富贵解下身上一块玉佩,递给池金鳞:“今日出来匆匆,身上没带这么多,池公子拿着这个玉佩,随便去我易家名下的钱庄支取一万两黄金即可。”
“这多不好意思,那就多谢易公子慷慨。”池金鳞忙揣进怀里。
“不敢,还未答谢池公子救了阿兰,只是前些日子一直未找到你,才拖到今日。”
“我说最近怎么一直都有官兵在找我……”池金鳞扶额长叹,“无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