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确认了枳风无事,方才认错:“小师叔……我们把他放走了。”
“我一直醒着呢,留住他,你觉得你们能问出来他?万里去追了。”
“他留在我们这,是个烫手山芋。走吧,去灵普寺烧个香。”枳风叹了一口气,“扶我一下,刚扭到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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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西戎人,一人名思思达,另一人名弥乎格,现下赶着车,对富贵等人至少八分的信任:“公子,咱们要去哪?(西戎语)”
“秋荻吧,还要给……王爷寻株药草。不过路上……要先同商队汇合。(西戎语)”西戎人准备的马车,实在是简陋无比,四个人坐着挤也就罢了,车底是层薄薄的木板,仿佛掉块点心都能将其砸个窟窿。
富贵其他还好,马车不平稳已要了他半条命,偏偏他们三人中,只有他会西戎语,还得清醒着给人翻译。
“你先歇会吧哥,我怕你把肠子吐出来。”任风起给富贵拍着背,无可奈何。
江未察觉任风起在看他,忙摆手推脱:“任兄别看我,易兄这症状根治不了,不是什么绝症,体质问题,坐个平稳些的车就成了。”
“五个人里面,两个神医,治不了晕马晕车,唉……”
任风起更感慨时,忽听鹰啸,待他探出身去,才发觉是山海的信鹰。
不过信是从韩城发来的,晏州沦陷,赵、燕两城被围,希望陈困能回去主持大局,支援赵、燕。
一日后,陈困同三人汇合,便骑了匹快马,赶回韩城,富贵寻到的白雾草也一并托陈困带回韩城,再托人送去临京。
“富贵,你说这时候,王庭还有人么?”
“有,但应该不多。”
“要不咱们打王庭去吧。”
“任兄,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江未缩了缩脖子。
“我觉得阿起此计可行。不过还是要细细计划。”
富贵着人给了思思达和弥乎格了金银衣帛食物和酒水,便去跟任风起商量对策了。
“王庭,打不打?”
“打。”
“八百人?”
“八百人。”
“能忽悠月于他们一块打不?”
“打个出其不意。没准能攻下来,找月于他们太乱了,一个军队,四种语言,短时间内太难收拢。”
“那就走?”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