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灯最近怎么样?没哭没闹吧?”
“二公子去了半月宫,想是帮忙去了。”白白不在,陶北并不能知他们小师叔所思所想,只将知道的东西都与她说了。
“行,挺好的,护住他心上人的姐姐,也多少能解点心结。”
陶北心直口快,道:“小师叔,我不明白,为什么二公子他不能护自己的姐姐?”
“因为他姐姐觉得他太死心眼子了。还有什么事么?”枳风白了他一眼。
“没……”
“那就出去找万里他们玩去吧,让我歇会儿。”枳风侧卧榻上,透过一丝缝隙看着窗外还在纷扬的雪:“什么事儿啊这都!”
最新的药虽让她好转,但也不怎的,比先前更加困乏,也愈加疼痛起来。许是她身体底子大不如前。
“大侄子,清王世子去求亲了,走跟我去看看热闹?”孟图抱着猫儿进来,倒腾出一手,便拉起枳风就要走。
枳风趴在桌上,睡眼惺忪,“小师叔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求亲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娶宋睢也犯不着我给他磕头去……”
“……嗨呀,走啦!年纪轻轻睡什么睡,走走走。去嘛!风风,橘子,好橘子!”孟图扯着枳风胳膊,半哄半拉。
白白虽知阻拦不了,也忙从门外走近道:“师叔祖,先等等,你和小师叔穿这些太薄了,等我给去拿两件斗篷。”
枳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小师叔,为何我们要去看清王世子提亲?”
“他要提亲的是逄相长女逄自在。但据说晋王次子也心许逄家女许久。”
“会抢亲?”
“也说不准,这不是来带你看热闹了?”孟图拇指摩挲着中指和食指的戒指,饶有趣味,“娶你是觊觎社稷,娶逄自在就不是了?世家之女,父亲位高权重,人又花容月貌,才华出众,脾性也比你好的很。”
“逄相不会让她嫁的。逄姑娘自己也不会嫁的。”枳风笃定。
“逄自在嫁给谁,逄相就站在了哪位王爷的一边。事涉党争,牵一发而动全身。想来皇上也不允。不过你怎知她自己不想嫁?”孟图逗了逗怀中乱动的猫。
枳风伸出手指唤了唤,富贵便从孟图怀中钻了出来,浅浅笑道:“过来富贵,好久不见,想我了没?”枳风伸过去脑袋,用耳上的流苏去逗猫。
孟图一把推开枳风的脸,将猫重新抱回怀里:“你给我离远点,它抓东西没轻没重的,再给你抓伤了。”
“我现在,伤与不伤能有什么差别?”
“不对,我们方才在说逄家姑娘的事,你还未说为什么她不愿意嫁呢。”
“直觉吧,再加上先前梅宴上逄自在不是很喜与清王世子他们搭话。若是喜欢,虽然不一定像小师叔这样似的,将人喊过来守在身边,也可能会悄悄多看两眼罢。”
“你胡说什么呢!”
“让长秋进来吧,横竖就我们二人一猫。我们绕去后门去看看。”
“眼神真毒……不用喊他进来了。”孟图将半个脸埋在富贵的猫毛里,透出淡淡的绯色。
“没有,只是小师叔明明应该是往门口瞧,刚才却是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枳风瞧见孟图眼中的慌张,得意一笑,勾出了右颊酒窝,“白白,你从后门去跟人通报,说我请逄姑娘出门,逄相会同意的。”
“挺会替人解决麻烦的。”
一盏茶的时间,逄自在便出来上了马车。
虽是在浅笑,但难免显得悲戚:“宋姐姐。”
“坐下吧。”枳风微微颔首,便道:“白白,直接去皇宫。”
宫门口,枳风给了逄自在一块令牌。
“此事我和逄相都不好出面,唯有你自己去说。按理说稍微合理的理由,陛下都会答应,我们在此等你。”
逄自在也不推拒,接过令牌,撑过伞,便直直地走入风雪之中。
“逄姑娘,也是个果决之人。”
“逄相可以为她拒绝一个王孙,但不能同时拒绝两个,这是在打皇家的脸。皇上不想她嫁,两个皇孙,却也不好偏倚。
再者,西北蠢蠢欲动,到时要么战,要么和,以逄相的速来行事,他会支持和谈。历朝历代,和谈往往搭个公主。平安公主是皇上幺女,不一定会去和亲,那便会在重臣和宗室的孩子中选一个了。
宗室鲜少符合条件的女子,要么已嫁,要么尚还年幼。
重臣之女中,身份品貌皆佳者,逄自在为首。何况一个支持和谈的父亲,没有立场阻止他的女儿去和亲。”
孟图望向宫城无尽的风雪:“现在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说服皇帝把她嫁掉,只要她还未嫁,别人眼中,她就是一块待价而沽的肥肉。”
“那能嫁谁呢?”
“最好地位或者身份会让这些王孙顾虑的人,不然没准她